中国道派,分门很多。
道祖有一个,乃太上老君。
而后呢,分支就多了,仅仅举些例子,比如武当清微派、全真派、正一派、茅山派上清派。等等,林林总总。
此时,这个小伙就是茅山派系的。
他正手持一柄缠着红布的刻刀,全神贯注的刻着一方尺寸见方的木块,此木块,表面呈淡黄色。乃是一块雷击木,而且是一块上等的雷击枣木。
在所有道家流派之中,一般制作法印、令剑,和一些法术科仪,都脱离不了雷击木的使用,比如雷击桃木,雷击枣木,其中,又以雷击枣木为上。
此时。小伙手中的这快雷击枣木,是前不久,他亲自砍伐一颗雷击枣木得到的,砍伐树木之时,所用的地方,不能直接接触地面,而要用红布包好。
这个小伙,额头上浸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俨然已经专心致志的雕刻了多时。
那个脱了鞋的臭脚大汉就坐在他旁边,斜靠着座椅,几乎酣睡,不过他并未介意,可能是长久以来,被“熏陶”惯了。已经免疫了。
不多时,那个脚臭之人蓦地醒来了,撒冷症似的惊问道:“云帆。咱们道派多交钱了吗?!”
这个小伙也是被这一嗓子惊的打了个激灵,挠了挠头道:“没有吧。”醉心章、节亿梗新
这年过半百的道士以一种命令的口吻道:“师叔老了,体力不支,你好好听着点!要是多交一分钱,我们就得提着脑袋去见掌教了!”随后他又问道:“云帆,你知道师叔的脚为何这么臭吗?”
这个面带憨厚的小伙纳闷道:“不知道,是师叔不太爱洗脚吧”
中年道士立刻怒了,“放屁!是咱们道派,根本没钱买袜子了!师叔为了省钱,一双袜子穿了七八年,能不臭吗!!”
小伙瞪大眼睛,竟无言以对。
“所以啊,云帆,这次千万别让咱们道派吃亏啊。行了,师叔先睡了。”
“嗯,知道了,师叔。”这叫云帆的小伙虽然满口答应,但是依旧低头专注的刻着那方枣木印。
臭脚道士转而再次入睡。
也许是刻得时间太久了,小伙感觉到脖子有些酸麻,所以将那枚雕刻到一半的方印收了起来,而后站起身来,走到窗子处,伸展了一下双臂,活动了一下筋骨,虎目炯炯,向外面欣赏着美丽的夜色。
身居高楼,游目四望,窗外,整个城市的纯美夜景,尽收眼底,不远处的秋江,波涛盈盈,碧波荡漾,时不时有一两艘游船乘风破浪而去。
江对岸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灯光如同繁星般璀璨。
美不胜收,令人心旷神怡。
此小伙一直在山上长大,下山的次数不多,此次和师叔来,就是想专门到大城市玩耍玩耍,见见世面,刚来那天,坐了一次过山车,给激动坏了。
不过师叔知道后,大呼小叫,差点没逼这小伙去饭店端盘子,把那过山车的钱给挣回来,一顿棒槌,现在小伙的屁股还有些隐隐作痛呢。
不过此时望着窗外的绝佳美景,
早就把一切不快抛之脑后了,从远处拉回目光,蓦地就瞥见了在两楼之间的大街上,有个少女,正抱着空气,木然而立。
他起初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在亲热呢,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确实只是一个年轻女孩,正在搂着空气。
也许是出于学道的本能,他神色一凛,喃喃道:“莫不是中邪了么?”
转而急忙回到座位,摇了摇臭脚师叔的胳膊,急急道:“师叔,出事了!出事了!”
这中年道士大惊,啊呀一嗓子,“尼玛的,我们这里都快饿死了,还叫我们多缴费!哪个王八羔子!站出来单挑!”
会议室中的人已经是昏昏欲睡,被这一嗓子吵醒了,“你丫的有病啊,谁叫你们多缴费了!还有,把你那鞋子穿上!熏得我都中毒了!”
臭脚道士大眼瞪小眼,有些纳闷,对那小伙道:“云帆,你不是说出事了吗?”
这小伙神色颇囧,浓眉一沉,嘿嘿一笑,低语说道:“师叔,我说的不是缴纳会费的事儿,是在大街上有个人好像是中了邪。”
臭脚道士气的鼻子都歪了,眼红脖子粗,喷着吐沫星子道:“中邪管咱们啥事?会费才是大事!要是多缴纳了会费,那才叫中邪了呢!”
“师叔,咱们可是道士呀,有人中邪了,道士不管这事,谁管?”
中年男子道:“云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你说中邪,人家兴许是在玩游戏呢,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再说,这城市中,一个比一个精,万一人家没中邪,你岂不是倒霉?别管啦。”
转而继续倒头呼呼而睡。
这小伙转而又趴在窗前,看着那少女心焦无比,心中琢磨着:“但凡中邪之人,越早驱除邪逆,恢复的越好,一旦时间长了,难免有什么后遗症。”
随后,从臭脚师叔的包里偷偷拿出了两张黄符,装在口袋里,走到了门口,却被组织部的那个小卒拦了下来,“干什么去?”
“上厕所。”
“记得,上厕所之后回来,别去宾馆睡觉,哪家道派不回来,哪家就得多缴纳会费!别怪我没提醒你!”
“嘘嘘了马上回来。”小伙憨憨一笑,应了一声。
出了会议室,小伙因为来城市比较少,由于救人心切,竟然忘了乘坐电梯,从三十多层直接跑了下来,还好体力强悍,不过也有些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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