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很合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我们出了包房,走廊里,好几个看热闹的姐妹出来,当看着我衣裳不整的被宁昊然扶着出来,顿时炸开了锅。
我听见游柔不甘的声音:“不知道江夏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没被姓金的给整死,到头还勾搭上一个帅哥,真是没天理。”
雯雯在一旁帮腔:“柔姐,现在你可是有萧少了,江夏哪里比得上啊,你看那衣裳不整的样子,不知道刚才玩什么重口味的节目了。”
小薇为我愤愤不平:“你们两个嘴巴放干净点,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后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没有去管,我现在只想回去,宁昊然送我回去,今晚我没有吃安眠药,我知道今晚吃安眠药已经没用,便让宁昊然为我做催眠。
翌日,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桌上已经做好了饭菜,上面放着一张纸条:“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晚点我再过来。”
饭还是热的,宁昊然应该刚走不久,我没想到他还会为我做饭,心里忽然淌过一阵暖流。
我好好吃了饭,并没有休息,而是依然上班。
宁昊然又来国色天香找我,而且接连一个星期下来,宁昊然都来国色天香,每次只是让我坐在包房里陪他喝茶,来这里谁不是喝酒,唯独宁昊然这么特立独行。
每晚一到十一点,宁昊然就说送我回去,第二天中午我醒来桌上必定有热腾腾的饭菜,每天不重样,宁昊然也问我允儿去哪里了,我只含糊的说在黎若那里,他也没多问,我无法说我将允儿送去早教机构,因为我既然有点害怕看见宁昊然失望的眼神。
丽姐在这混迹十几年,也只是知道宁昊然的一些背景,丽姐告诉我宁家是北城的医学世家,在北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宁昊然是宁家第九代传人。
我隐隐觉得宁昊然的身份没那么简单,可这与我无关,以前我们是患者与医生的关系,现在宁昊然跟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只是我的客人。
可能是因为每天陪着宁昊然喝茶的原因,晚上我不用吃安眠药也能睡得安稳,渐渐地,我连允儿这个人的存在都差不多忘却了。
纸醉金迷的日子,很快让我变得更冷血,直到这天,宁昊然意外的没有来,莫城再次出现了,他将一沓照片甩在我的脸上,照片上的人是允儿,有我与允儿在逛商场的照片,也有允儿在早教机构生活的照片,从照片上我知道,允儿过的不好,非常不好。
他每天坐在门口,抱着我买给他的大熊呆呆的望着门外,眼里从最初的期盼到绝望,你能想象绝望的眼神出现在一个两岁孩子的身上是怎样一种悲凉心痛?
他瘦了,母亲用她的生命将允儿养的白白胖胖的,而交到我手里不过两个月,却过的是什么日子?
允儿的衣服脏兮兮的,受伤的左手没有人给他换药,纱布也由最初的白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黑葡萄的眼神透出一股悲凉。
我跪在地上将照片一张张捡起,手抚摸过每一张照片,泪水打在手背上,心像是被什么捏住,一点点收紧,痛的无法呼吸。
莫城突然捏住我的肩膀,力道很大,似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不过生理的疼,正好缓解了一点我心里的痛,他的脸狰狞扭曲,双眸血红,咬牙说:“江夏,这个孩子是不是当年那个人的?呵,你的心也真是够冷的,天底下既然有你这样的母亲,你他妈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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