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sr明显恼怒了,冷声道:“我们每年接到这种案子不下百起,有的是染了病自杀,也有破坏别人家庭,受不住舆论自杀,每一个案子我们都彻查,你当纳税人的钱不是钱?我们很闲?没事就赶紧走,既然选择这条轻贱的路,也别怪别人异样的眼光,自杀也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纳税人的钱?我们也是纳税人,你们的工资也有我们轻贱人的一份,谁生下来就想走这条路,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想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做人,拿着纳税人的钱去消费寻乐的难道不是你们?谁不是爹妈生,爹妈养的,你们又高贵了多少,凭什么指责我们,凭什么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如果今天死的是你的女儿。你还会不会如此云淡风轻?”
张sr一时语塞,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恼羞成怒:“我如果有这样的女儿,一出生我就掐死了,不会让她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丢人现眼。”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去辩驳,看着张sr的嘴脸,我气的心肝肺都在疼,小姐这行职业就如此让人唾弃?可不也是因为有了这些臭男人,才有我们这些女人,警察不是为人民服务吗?难道我们就不是人?应该区别对待?
深吸一口气,我无力再去辩解,提着包愤然走了出去。
在走廊处,我见到姜维也正好录完口供出来,他走了过来,语气阴狠:“你这个疯女人,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算的。”
我不惧他,冷笑道:“张兰真是瞎了眼了,才会为你这种人渣付出,如果她在天有灵,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我跟她早就没有关系了,她口口声声说爱我,姓朱的明明给了她二十万,我那样求她,她还是不肯帮我,她死了也是活该。”姜维想到那二十万,有些心疼:“真是臭婊子,没想到最后还给我留了一招,那二十万到底被她藏在哪里了。”
姜维骂骂咧咧离开,我的心一阵悲凉,为张兰,也为自己。
我们同是为男人付出,最后得到的却是背叛,张兰更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原来最后张兰还是选择被姓朱的老板包养,只是为了那二十万,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张兰没有将那二十万给姜维,不过我知道,张兰的心是死了,这一刻我也相信了张兰自杀的事实。
我走出警局,一名女人神色焦急的冲了进来,是张茉。
她没有注意到我,直接冲了进去,我听见张sr的声音传来:“你就是死者的妹妹张茉?”
“我是,我姐姐怎么死的?”
“你姐姐是自杀。”
世界静默良久,最后只听见张茉悲痛欲绝的哀恸声响彻整个警局。
张兰,张茉,原来张茉口中的姐姐是张兰。
回到别墅我就将自己关进房间,心里压抑,堵得慌乱,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八二年的拉菲,猛灌一口,就这一口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这才是有钱人的奢侈,我真的很想笑,这人生真他妈不公平啊,都是爹妈生养的,为什么活的如此天差地别?
觉得不尽兴,将酒杯放下,我直接拿着酒瓶猛灌几口,真的就想这么喝死得了。身子踉跄的走到飘窗上坐了下来,张sr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那一滩血迹在眼前挥之不去,当初小薇被折磨的视频也在脑海闪现,一段一段,仿佛那些被埋藏的记忆全被勾起。
这就是做小姐的命。
身子怎么这么冷,怎么抖的这么厉害。心里的悲戚是在为谁?
一瓶拉菲快被我喝完,酒瓶从手中滑落,滚到飘窗的另一边,我恍恍惚惚的起身爬过去想要捡回酒瓶,眼前出现重影,仿佛整栋房子都在摇晃,酒瓶不听话的滚来滚去,我怎么也够不着。
这里是三楼,飘窗只有一米宽,当萧凌进来时,看见的正是我的手指快要碰上酒瓶,而身子已经一半在飘窗外了,一阵风吹进来,窗帘翻卷,而我却摇摇欲坠,再前进一点,身子就掉下去了。
萧凌几乎是奔过来的,他一把将我从飘窗上捞起来,怒吼道:“你他妈不要命了。”
我满身酒气,如一滩烂泥的挂在他身上,我只觉眼前的人一直晃啊晃,薄唇紧抿,眉目间一片清冷,他生气了,可我为什么看见了他眼眸深处还有一抹极度隐藏的心疼与后怕?
我想自己可能是酒喝多了,萧凌怎么可能会心疼我。
“我不就喝你一瓶拉菲嘛,你这么有钱,还心疼这钱。真是小气。”
我在萧凌的怀里挣扎,囔着要喝酒,囔着囔着,眼泪就出来了,此刻的我像一个疯婆子,我质问萧凌为什么要放过李伟,为什么有钱有权的人就可以不把我们当人。为什么张兰死了,我问了萧凌十万个为什么,问着问着,我在萧凌的怀里嚎啕大哭,然后萧凌将我紧紧抱着,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我以为自己是幻听,并没有在意,之后我哭累了,恍惚间我听到萧凌叫了祥嫂进来给我收拾一下,此刻我满身酒气,萧凌有洁癖,嫌脏。
快要睡过去时,我好像听见祥嫂问萧凌对我是真的还是放不下欣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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