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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爷子给了萧凌一个凌厉的眼神,萧凌倏然抬头,目光落在镜子上,我明知道他看不见我,可那一束锋锐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射过来,让我几乎以为他是能看见我的,看见镜子后面的我,我一瞬间紧绷了神经。

萧凌并没有移开目光。倏然粲然一笑:“下月,我娶你。”

简短的几个字,粲然的笑,我忽地身子一软,他的每个字,都如一把利刃,稳稳当当的插在心口。

昨晚还跟我翻云覆雨的男人,今早还说萧太太的位置是我的,此刻却说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得到满意答复,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其乐融融,林宛如脸上幸福的笑容,萧凌的手附在林宛如的手上,然后他们十指紧扣,如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幕,几乎刺痛了我的眼。

这种痛,就像把心给掏出来,亲手在上面一刀一刀的划,亲眼看着血流出来。

林宛如骗了我,她说不爱萧凌,可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爱,我是女人,自然能看懂女人藏在眼里的情。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打在莫城的手背上,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身子却在莫城怀里发抖,我听见莫城在我耳边的冷笑:“看来你还是在乎了,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我以为你只要钱,没想到还真对萧凌动了心,夏夏,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不过这只是一点利息,本金先留着,我早晚有一天会跟你讨回来,别恨我,这都是你自找的。我低声求你回到我身边,你不肯,那就别怪我用这种方式了,你还记得上次头条的事吗?那照片就是我让人发出去的,萧凌并没有什么反应,可知你在他心目中也没什么地位,只不过是玩玩罢了。”

我心底一震:“那些照片是你发的?怎么会?”

我明明是偶遇他们,莫城根本不知道我会出现在那,为什么会?

莫城看穿我心底的疑惑,在我耳边冷笑一声:“夏夏。说来还真的是一切都是天注定,我也没想到你会去那,平时你见着我都绕开走,也就那一次,正好被路过的一名北影学生拍到,我就将照片买了下来,你说这巧不巧?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你注定跟我纠缠不清。”

我无法去理会莫城变态的想法,我的心里确实不好受,比死还难受。

心滴着血,可我还得眼睁睁的看着,等他们结束这场聚会。

我只期待他们赶紧走,这狭隘的空间,我快要窒息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那一场漫长的聚会,等他们离开的时候,我立马按了开关,用我仅剩下的力气,门一打开,我挣扎从莫城的怀里冲了出去。

原本艳阳高照的天气,我从酒楼跑出来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接着雨就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慢慢地,越来越大,跟我的眼泪似的,我一直朝着马路跑,雨打在身上,侵透衣裳,风跟着灌了进来,很冷。

但再冷,也不及心冷。

闪电雷鸣,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仿佛要将天空破一个窟窿,毁灭这世界,而我心里的世界,早就轰塌。

我由最初的跑,慢慢地停下来,踉跄着身子,麻木艰难的走在雨里,雨水从头顶流进眼里,让我几乎睁不开眼,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萧凌曾说,让我回家等他,别墅是他的家,可现在,他都跟要别人结婚了,要跟别的女人组成家庭,家又在哪里?

我不过是欢场女子,萧凌凭什么放弃萧氏总裁的位置?放弃温婉大方的林宛如?

在今早,我就已经告诉过自己有些话只能听听,为什么还要上了心?还要伤了心?

萧凌不见得会爱林宛如,可林宛如是最合适他的妻子,男人,只要能在事业上对他有所帮助的女人,就行了。

娶了林宛如,不久之后还能得到林氏,多划算的一笔。

自古以来,女人不过是权利的牺牲品。

我流浪在街头,一直一直走,雨一直一直下,地方越来越偏僻,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直到累了,脚下一个趔趄,身子面朝下匍匐在雨水里,溅起水花,嘴里有泥沙,雨水,咸涩的味道。那是眼泪。

好苦。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他不就是结个婚嘛,我本就是他包养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哭?

头昏昏沉沉的,我没有力气再爬起来,眼前越来越模糊,当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医院,应该说是一间小诊所。

嘴唇有些干,我刚想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一名小护士走了进来,哎呀了一声,赶紧扶我躺下:“你怎么能起来呢,快躺下,宁叔说了你身子现在很虚,胎儿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千万别乱动,如果有什么闪失,这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孩子?

我整个人懵了,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我有孩子了?”

“是啊,你要当妈妈了,你不知道吗?”小护士很是兴奋,我看她不过刚成年,青涩未脱,对于怀孕,她可能觉得更多的是好奇,是幸福,是值得高兴的事。

我愣在那里,心里突然感到无限悲戚,手附上小腹,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在刚刚知道他要结婚了,我却怀上了他的孩子,生活就像演戏,无比狗血。

我记得当初得知怀上允儿时,我疯狂,我恐惧,哭的声嘶力竭,而此刻,除了悲戚,我再没任何动作与情绪,仿佛已经失去了情绪表达,因为无论用什么词来形容,心里那份感觉,都表达的不完整。

小护士可能没见过当得知自己怀孕了,还能如此平静的可怕的人,摇了摇我。担心道:“你没事吧?”

脑子里还是一片茫然,我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小护士见我久久没有回答,这下更加担心了,慌张的跑了出去,嘴里喊着宁叔,宁叔,不一会小护士又进来了,后面跟着一名穿白大褂的男人,大约五十左右年纪,他就是小护士口里那个宁叔。

宁叔紧张地问我哪里不舒服,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回了神,摇了摇头,勉强扯了扯嘴角:“宁叔,我没有不舒服。”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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