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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昊指着照片:“那这个怎么解释?”

朱锦华拿起照片。凝起眉头仔细打量。从的角度来看,很明显是偷拍的。

“这照片哪来的?”

“不知道。我在会场的时候,有人让服务员给我送过来的。”

朱锦华拧眉:“你连谁送来的都还没查清楚,怎么知道给你送照片的人有何居心?”

钟文昊反驳:“为什么不能是有人发现了他们俩的奸情,好心好意告知我呢?”

朱锦华沉默数秒,做出决断:“既然是偷拍来给你的,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先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钟文昊冷脸:“你让我继续顶着绿帽子,让韩烈背地里嘲笑我?”

朱锦华亦冷脸:“你别忘了羌羌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儿子。就算之后查出来真有绿帽子,也得给我忍到孩子平安落地之后再收拾羌羌!”

“妈!”

“行了,这件事先就这么定了。韩烈和羌羌的关系要查确,但不许你到羌羌面前大小声半句!”朱锦华站起身,紧接着吩咐,“现在你马上回钟宅,就刚刚在会场打小叔的事情给你爷爷一个合理的解释!”

钟文昊还试图争取:“妈”

“去!”朱锦华疾色命令他。

钟文昊深知她的脾气,不敢再忤逆,咬咬后槽牙,往楼上瞟了一眼,忿然走人。

钟宅的客厅里,钟杰和胡小庭一家四口都在,一见钟文昊,胡小庭停下和钟如宁的逗趣儿,眉飞色舞地调侃:“喲,文昊来了?真行啊,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打自己的小叔。”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钟杰不悦地训斥胡小庭,旋即朝书房的方向努努嘴,提醒钟文昊:“快进去吧。你小叔和爷爷都在里面。”

钟文昊快步走去,深呼吸一口气,叩了叩门。推门而入的瞬间,一个茶杯砸了过来,将将落在他的脚边,若不是地上铺着地毯,此刻恐怕已经碎裂。

“你还有脸回来?!”钟远山的怒声紧随而至。

钟文昊立马跪到地上,“爷爷,对不起。你小心别气坏了身体。”

“对不起有个屁用?!你自己去看看那些新闻都是怎么写的!不知道内情的说你嫉妒下属。知道内情的说钟家叔侄阋墙!咳咳咳”因为情绪激动,钟远山的嗓音都变了调,讲到一半连咳了好几声,韩烈走上前,帮他顺了顺气,“是我没能及时拦住那些记者”

“行了。这不是你的责任。”钟远山打断韩烈,略一沉脸,“公关团队的那批人,最近几年过得太舒坦了些,现在遇到棘手的问题都不能及时处理,今天的事倒是给我们敲个醒,该换换新鲜血液了。老三,这件事由你负责。”

一旁跪着的钟文昊应声抬头只不过片刻的功夫,韩烈的手又伸入了钟氏的公关团队?!

他的愤懑毫不遮掩地写在脸上,恰被钟远山看个正着,“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对你小叔有什么不满?”

钟文昊谨记朱锦华的叮嘱,连忙作忏悔状地耸搭脑袋,“没有。不是。”

“没有对你小叔有不满,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打他?!”

钟文昊压下不平的怒气,思量着要把他在来的路上编好的理由拿出来敷衍,便听韩烈冷不防说:“这件事错在我。”

钟远山闻言转而看向韩烈,“怎么回事儿?”

韩烈静默幽深的眼睛里写满严肃,沉着解释:“前几天我做东领史密斯先生在度假村游玩,当时为了给史密斯夫人找个伴,我擅作主张让羌羌来帮忙。后来大概是太过劳累,隔天文昊把羌羌接回后,羌羌的身体便不舒服。所以今天文昊在会场见到我,跟我发了火。”

闻言,钟文昊已然愣怔,不是因为韩烈为他开脱,而是因为韩烈半真半假的话里,竟说中了佟羌羌身体不舒服的事。

是巧合吗?

不不不!为什么他莫名地感觉,韩烈对他变相软禁佟羌羌的事情了如指掌?

想到这种可能,钟文昊的脊背有点发冷。

“原来是这样。”钟远山恍然,“难怪前些天锦华说让羌羌回去别墅养胎,她自己还跟过去照顾。”他皱眉,问钟文昊,“羌羌现在怎样了?”

钟文昊的思绪被拉回来,答道:“没事了。”

既然事关佟羌羌,钟远山便谅解了大半,看了一眼韩烈,最后也不好责怪,默了默,对钟文昊说:“行了,起来吧。疼媳妇就疼媳妇,但你小叔也不是故意的。说起来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羌羌,她好点了就带她回家来让我看看。”

钟文昊点头,起了身。

“媒体那儿,你们叔侄俩自己好好商量看看怎么解决吧。”钟远山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两人应和,唤佣人进来伺候钟远山,自行退出书房。

钟文昊这才仔细打量到韩烈的唇角边有抹淤青。虽然给闹出了新闻,但回想起当时那一拳打过去的感觉,钟文昊根本没有一点后悔,反倒觉得痛苦。

韩烈不动声色地将钟文昊的得意之色收入眼底,心下冷笑,唇线冷倨地抿起,问:“现在能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事打我?不是还让我等着吗?”

经他提醒,钟文昊的脑子里再度被那张照片上的画面充盈,感觉太阳穴一下一下地抽动,偏偏母亲要他忍!

韩烈淡静地站立,似在等着钟文昊的答案。

钟文昊竭力压下情绪,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韩烈深不可测的眸子:“没什么。就像小叔说的。一场误会罢了。”

韩烈平静地和他对视,勾了勾唇,“没什么我就先走了。”

“噢,对了。”临末了,他想起来,支会钟文昊:“媒体负面的新闻,我已经有处理的办法了。”

其实韩烈的口吻稀疏平常,但如今钟文昊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心里头只觉得韩烈又是有意无意地显摆他的工作能力。

他就不明白了。韩烈没回来之前,他管着钟氏不一直好好的,怎么韩烈出现之后,他做什么都不顺?

看到韩烈车子开走的方向是去公司,钟文昊不愿意跟在他屁股后头也现在去。然而一想到回别墅就得面对佟羌羌,他更加不愿意,最终打了方向盘,转去天府公寓。

一方面因为发生了睡错人的事情,另一方面因为佟羌羌的怀孕,钟文昊已经好些个时候没来这里找侯伶了。电话也多半是侯伶主动打给他的,内容无非是关于安鹿的最新情况。

本以为他来得突然,也未曾事先打电话告知,侯伶不一定在,结果他刚摁门铃,门就开了,侯伶依旧那副妩媚妖娆、搔首弄姿的模样,仿若特意等着他似的。

果不其然,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揶揄:“我就猜你不出三日必然来我这里消愁解闷。真有种啊钟少爷,闯那么大的祸。”

钟文昊走进客厅,看到电视里正播着他打韩烈的新闻,瞬间明白过来,恼羞成怒地关掉电视。

侯伶主动帮他从酒柜里拎酒出来,又拿了两只杯子,眉梢带笑地走到钟文昊面前:“让我猜猜。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矛盾,多半和女人脱不开关系。嗯?”

钟文昊睨侯伶一眼,不吭声。

“再让我猜猜”侯伶作思索状,娇媚地拉长音,“他该不会睡了你老婆吧?”

她貌似随意,可偏偏戳中钟文昊的疑心,他不由暴跳如雷地从沙发上蹦起:“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开个玩笑罢了,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侯伶坐到钟文昊的腿上,手心拍上他的胸膛,补了一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此地无银呢。”

“你”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我不多嘴了”侯伶适时打住,亲密地环住钟文昊的脖颈。端起酒杯,示好地把酒喂进他的嘴里。

钟文昊受用地摸侯伶的腰,侯伶怕痒似的躲开,又被钟文昊拉回。

“你不是为了老婆都不理我了吗?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侯伶斜眼质问,口吻里依稀挑着抹撒娇。

“你说我找你做什么?”钟文昊别有意味地笑,“别嘴硬了,我这么久没来,你就不寂寞吗?”

“我用得着寂寞吗?”侯伶用手指勾起钟文昊的下巴,笑得千娇百媚,“追求我的男人在外面排着长队望不到头。倒是你,再不来的话,老娘我可就不稀罕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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