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看他,沈知行笑了一下说,“你不用怀疑,如今这件事在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是心照不宣,只是没捅破罢了,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捅破窗户纸的那天,大概”
大概怎样,他并没有再说下去。
我也没问,我将实现转移到他的腿上,“所以你刚才为了不让我在他面前露出破绽。就不惜伤害你自己,就为了给我找一个从那个屋子里出来的理由?
他点头说是,“整个医院都是的产业,所以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沈文斌的眼睛。”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地心里一紧,立马觉得周围好像都是眼睛盯着我一样,我环视一圈,迟疑道,“那你这病房里有装摄像头窃听器什么的吗?”
沈知行笑道,“你还真以为这是在演谍战片呢?还摄像头监视器?你怎么不说我身边有个间谍呢?”
我说:“那张达是你的间谍吧?”
他笑容略浅,“那只是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狡兔尚且三窟,更何况是我这种脖子随时在裤腰带上系着的人?”
我很是不解,“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你叔叔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他笑意敛下,抬眼看我,“你这是愿意听听我一直隐瞒着你的一切了吗?”
我愣住,没想到之前的种种都缘起这里。
我沉默片刻后说:“你如果愿意的话,那就说说看吧。”
他扯了下嘴角,动了动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了“其实在几年前的时候。我也并不是对你完完全全的欺骗,起码关于我父亲和我大哥的事情,我虽说对你有所隐瞒,但并没有说谎,我父亲确实是很早就去世了,他生前曾做过政府官员,然后在政府开始鼓励商业发展的那段时间里,他果断地弃政从商,和很多人一样下海捞金,最开始是做家具生意,捞了第一笔金之后,他尝到了甜头,于是就把在乡下种地的弟弟叫出来一起干,再然后生意越做越大”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看向他,“后来呢?”
他轻哼了一声,眼中露出讥讽,“没有然后了,就在生意做得最如火如荼的时候,我爸死了,去外地谈生意开车太久,疲劳驾驶在高速上冲出了防护栏,大概是当场死亡的。他死了三天之后才找到尸体,当时是夏天,尸体都臭了,我现在还记得当初我妈带着我和我哥去认我爸尸体时的情景,我妈看到我爸的时候立马就晕过去了,当时我只有十岁,我哥十三,我爸的脸都膨胀变形了。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的衣服,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还有身上的证件,根本没有人可以认出来那个人是他。”
我身体僵硬地听他毫无表情,语气冷清,没有丝毫起伏地叙述出这些。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我僵着嗓子涩然地说:“然后呢?你哥呢?你又为什么和你妈一起去了别的地方?”
“然后?”沈知行轻轻吐出来这两个字,轻轻笑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再开口,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我们停住话头,我调整自己略显僵硬的表情,扭头说了一声,“请进。”
房门打开,一个脑袋探进来,往里面看了看又缩了回去,是沈知林。
沈知行笑了一下稍稍提高了声音说:“进来吧?在外面鬼鬼祟祟干嘛呢?”
我带着点踟蹰看向沈知行。不知道刚才沈知林在外面站了多久了,那些事情他是不是听到了?
沈知行几不可见地轻轻摇了摇头,我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沈知林笑嘻嘻地进来,先对我点头问好,然后才走到沈知行旁边笑着说:“我说二哥,怪不得你这住进医院里都不想出去了,原来是有佳人相陪啊?这么看着我都也想要有个红颜知己,这样我宁愿天天撞车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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