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逸的离开,对大家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虽然刘柱脸上满是见到昆仑山的喜悦,但是我依然能从他僵硬的笑容中看出了对吕逸的不舍,
虽然不知道吕逸在封印前,究竟做了什么令茅山如此愤怒的事情,可那几百年被封印的孤独,不是任何人可以忍受的,
最初我是抱着利用吕逸的想法欺骗他的,因为他太过强大,也因为他与茅山、与我们注定是会敌人,所以我才欺骗他,让他暂时成为我们的伙伴,
更何况当时我们正面对着白逝卿,如果我那时候不骗他的话,或许我们根本活不到现在,
我想了很多,但依然还是在为自己开脱,自欺欺人想掩盖我利用吕逸的事实罢了,
可是在后来一个多月的相处之下,失忆后的吕逸所表现出来的成熟与大度,都让大家渐渐忘记了他是僵尸的真相,就连我与灵清都将他当做是自己的伙伴了,
可谁想到,最终吕逸还是没能忍住诱惑,吸了人血,这才造成了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刘柱说,那三个被吸成干尸的偷猎者已经救不回来了,吕逸亲手为他们挖了墓坑,将他们埋下,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偷猎者,到最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灵清他们在他醒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虽然偷猎是不被法律允许的事情,但再如何也轮不到我们来行使法律的权力,但事已至此,大家除了叹息,也别无他法,
吕逸埋好那三个倒霉的偷猎者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我想,他一定是担心会再次发狂伤害到我们,所以才离开的吧,
离开的总归是离开了,我们始终要向前看,
“那天夜里,你是怎么回事,”灵清问道,
我想了想,那天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我身体中仿佛打开了一道闸门,恐怖的力量宣泄而出,虽然厉害,但是我知道,那些力量根本不属于我自己,
所以,那些力量不是我自身的实力,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虽然看起来像是开了挂,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却没法搞清楚究竟是为什么,换做是谁也会不自在,
我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灵清他们更拿我没办法,刘柱当然不会想太多,他随意地说道:“反正我现在是知道了,你小子可不像是表面那样简单,总之死不了就是了,”
灵清白了他一眼:“这力量来源不明,除了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使用才好,”
彤彤也点了点小脑袋:“我能感受到,哥哥在那晚之后身体受了很重的影响,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哥哥的身体恢复能力出奇地快,经过这一天一夜的休息,已经和好如初了,”
大家又是一阵讨论,最终将这些奇怪的现象归功于我的血脉,
黄帝与蚩尤的共同血脉,是造成如此结果的真正原因吗,我想,这个问题,只有我的父母能够回答得出来,可他们到现在还生死不明,
车子在草原上开着,很快便停在了一个丘陵外头,枯黄的树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刘柱叹了口气:“好日子到头咯,”
灵清将我扶下了车,看着刘柱道:“也正好给你减减肥,瞧瞧你这窝囊样,别爬到一半就走不动了,”
徐洪梦掩嘴一笑:“他还是很厉害的,”
刘柱见到徐洪梦帮自己说话,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反而取笑灵清道:“你还是管管你师弟吧,他现在可是病号,既然你嫌弃我胖,待会儿要是他累了,你可别让我背,”
灵清听了,顿时皱着眉头,抬手想打刘柱,我却抢在她前头踢了刘柱一脚:“爸爸这是病号,”
刘柱被我踢得哎哟直叫,还不忘拿我和灵清取笑:“哎哟,夫妻俩合伙欺负人了,”
“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灵清气得直跺脚,从车上找了一个最大最重的背包,朝刘柱砸去,
我嘿嘿一笑,并没有太把刘柱的玩笑放在心上,灵清是我的师姐,虽然我和她之间闹出了许多暧昧的误会,可我自认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比较纯洁的,
我在地上活动了一番,感觉身体虽然不如之前强壮,但至少不再虚浮无力,转身为大家分担了行李,抬头望着高耸的昆仑山脉,我忍不住对这座神山产生了一丝敬畏之意,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我忍不住吟起了谭嗣同的诗,刘柱则是嘚吧嘚吧嘴巴,大喊道:“真特么高,”
我哑然失笑:“大兄弟,咱能文明点不,”
刘柱嘿嘿一笑:“我读书少,肚子里没那么多墨水,只是忍不住抒发抒发自己的感觉罢了,”
“别废话了,登山吧,”
两天之后,我们越过了山丘,越过了树林,一步一步地爬上了昆仑山,终于走到了雪山山头,对于从小在南方沿海城市长大的我来说,雪真是一个不容易见到的东西,
“嘿,咱们休息休息,打打雪仗呗,”我低身抓起了一团雪,揉成了一个雪球,朝刘柱扔去,
刘柱这家伙,早就累得不成人形了,气喘如牛,满头大汗,他穿着厚厚的大棉袄,活生生如一个球,我真好奇如果我推他一把,他会不会直接滚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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