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执尸队四个哥们找了一家价钱比较实惠的火锅店,要了包间,我点了两箱啤酒两瓶白酒,不醉不归。
外面寒风呼啸,屋里温暖如春,我们脱了外衣,在热气腾腾的包间里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我喝的舌头都大了。
可能是喝嗨了,我突然想起王思燕,呜呜哭起来。
老黄问我怎么了,我把过往经历说了一遍。老黄抽着烟说:“谁让你当时没把握时机,生米煮成熟饭的。女人就是要干,干多了没感情也有感情,这叫日久生情。”
王庸和土哥一边笑一边鼓掌:“老黄真他吗有才。”
聊着聊着,说到了义叔,王庸可能是喝多了,他哼一声:“这老东西没收我三千块钱和一块老玉。那块玉我去店里问过,怎么也得好几万,妈的。”他一仰脖灌了半杯白酒。
土哥道:“你这人不识好歹,义叔还帮你驱邪呢,人家能白忙活吗?”
王庸哼哼冷笑,不说什么。
第二天周末,我喝多了,正呼呼大睡,来了电话。好不容易醒了,看看来电显示,是王思燕来的。
我赶忙接起来,王思燕口气很冷淡,让我早上到三环咖啡厅,有事找我。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一想到她对我态度这么冷,我心里就绞痛一般。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嬉皮笑脸的男人,有些小自尊,她对我不冷不热,我也不想死皮赖脸,没意思。
现在她能主动找我,不管怎么样,是个好的信号。
我匆匆洗了把脸,打了车,紧赶慢赶到了咖啡店,一进去就发现不对劲。
我看到王思燕和一个满头黄毛的帅哥坐在一起,两人挽着手,举止亲密。我脑子嗡了一声,走过去,冷冷说:“有什么事?”
王思燕打开皮夹子,从里面掏出一沓红钞,递给我:“拿着。”
“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有接。
王思燕说:“齐翔,你别误会,这些钱是你跟我去老家,忙前忙后的辛苦钱。”
我看着她,冷笑:“这笔钱你还是交到我们公司吧。我跟你回老家,那是我的工作。工作就是公事,我不接受私下馈赠,说不清楚。该怎么就怎么,你去走公司的财会流程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
王思燕在后面说:“齐翔,还得谢谢你啊,我的病好多了,以前吐血的症状也没有了。”
我没有回头,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还有,别给我发信息了,我有男朋友了。”
我步履沉重,一步步走到咖啡店门口,推门出去,冷风袭来,我感觉眼睛痒痒的,有眼泪流出来。
王思燕追出来,来到我的身边,她小心翼翼看我。我没去看她,怕她看到我的红眼圈。
她低声说:“齐翔,我明白你的心意,你别怨我。自打我把爸爸的骨灰埋进枯龙喷火穴,我就知道我的命运以及我孩子的命运,我的孩子日后是要成龙成凤,要成为亿万人之上的,依你现在能力和地位,没资格做他的父亲。我现在谈的对象,他爸爸是省里的大官,家里的亲戚也都是开大公司做大贸易的,有权力有人脉有社会资源,我要为我儿子的日后发展铺平道路!”
我看她,她看着我,我们对视了片刻。我点点头:“期待三十年后,你儿子能震惊寰宇,一统江山,成为九五至尊。”
我步履蹒跚地走远,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孩,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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