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她觅得良婿,她若是泉下有知,安心了吧?
樊络不语,只蹲下身来,与她并肩,伸出粗砺的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怎么不来用饭?”
“方才肉还没炖好。”贺桩一下羞赧,“这会儿可以出锅了。”
他会不会以为嫌弃她手脚慢,不会持家呀?
不过樊络倒是神色未变,“你先去正厅等着,这里我来。”
樊络昨夜坐了一晚,用过午饭之后,送走王锋,歇了一个时辰便又进了打铁房。
贺桩倒是睡饱了,闲来无事。
瞧着这新房怪冷清,想到娘亲塞了一张红纸,她索性拿出来剪了一些窗纸,贴在木窗和门梁之上,总算瞧着有些新婚的模样。
贺桩又把几间屋子打扫一遍,将散乱的器具归整好,屋子一下明亮了许多。
最后打了井水,拿起抹布擦拭一遍新房,却是发现案桌下竟藏着一把长剑。
许是放在这案桌底的时日旧了,剑身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贺桩好奇,遂拿抹布上上下下擦拭得干干净净,剑鞘与剑柄散发着幽深寒光,上面还纹着一些她看不懂的鬼兽之类的纹路。
整个庆丰镇,最厉害的武器便是锄头铁锹,贺桩还从未见过如此稀罕的宝剑,于是双手拔剑,此时刺目的寒光直逼而来,甚至还带着瘆人的出鞘之声。
贺桩一下受惊,双手竟觉无力,剑身直往下坠,她甚至并未施力,宝剑竟生生削了案桌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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