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猪头领着我,拐到一栋老宅的后院,四下瞅了几眼,三两下就骑上了墙头:“枫哥,你等会,我进去给你拿干货。”
我说你小子要是偷,那就拉倒,老子可不想蹲号子。猪头嘿嘿笑说,这是我家。
我说,你别急,有打棺材的老钉子吗?要三寸长的。
猪头愣了愣,吃惊问我:“你想玩多猛,抓木枯吗?”
时间不早了,我不耐烦催促他:你小子就说有没有吧,老子等着救命啊。
猪头挠了挠头说,“黑狗血没问题,三寸老钉有点难找,不过你开口了,我肯定得给你找来,你等着。”
说完,他翻进了院墙,别看这小子胖,身手倒是挺灵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猪头背着个帆布包从墙上翻了下来,一抹额头上的汗,冲我得意的扬了扬,“枫哥,搞到手了。”
猪头蹲在墙角,点了根香烟,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黑瓦罐,与一个手绢包整齐的放在地上,“码齐了,这是黑狗血。”然后,他指了指手绢,“嘿嘿,这个可是好东西,至少五十年份的三寸钉,鬼见愁。”
我欣喜的搓了搓手,摊开手绢一看,是三根锈迹斑斑的大钉,“这玩意都锈成这样了,能顶事吗?”
猪头白了我一眼说,“哥哥,这你就不懂了,五十年的三寸老钉,行内叫鬼见愁,我家老头子的宝贝疙瘩、心头肉啊,也就是枫哥你,我才冒险偷出来,别人想多看一眼也没门。”
我微微有些诧异,不就是三根破钉子,死胖子至于吹的这么神乎吗?
猪头见我不信,吸了一口香烟,解释说,这玩意可是从地底埋了五十年以上的老棺材起出来的,阴煞之气极重,连木枯都能镇住,稀罕着呢。
接下来,他又告诉我,木枯就是常人说的僵尸、粽子,只是各地叫法都不一样,江北这行里叫木枯。走货的,就是盗墓,或者下村里走丧的。
“这玩意要是拿到市面上去卖,至少也得三万块起,不过咱们是兄弟,我就借你了。”猪头拍拍胸口,豪气笑说。
三万,这也太贵了,这小子不会诈我吧,万一掰断了,我可赔不起这么多钱,想到这,我犹豫到底要不要。
猪头嘿嘿笑说:“枫哥,你没入行,不懂门道。这哪算贵,好点的法器,十万、百万的都有。你想想这年头懂行的,随便看个风水、处理邪事,轻轻松松几十万到手,只可惜我没门道,接不到活,要不然咱们兄弟干个几年,准保成亿万富翁。”
我笑了笑,这孙子也就一吹货,钱真要这么好挣,人人上山当道士得了。
他见我一脸的不信,也不恼,问我到底是惹上啥玩意,要用鬼见愁。
我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像是有那么两把刷子,要拉他做我的帮手,倒也不错。就说我眼下确实有桩难事,要请他帮忙,猪头欣然应允。
两人找了个小馆子要了几个菜,喝了起来。
我把王玲婚后大变,以及义村,孙瞎子、“灵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猪头刚开始还兴致勃勃,觉的终于能一展身手了,可听我说完后,他再也笑不出来了,阴沉着脸,低头抽烟,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焉不几几的。
我见他垂头丧气,问他咋了,这活接不了,我也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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