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哈哈嚎啕的哭声像是个信号,立刻就引起了一阵悲戚嚎哭。
事不关己的只当听了件可怜可叹的故事,但在场的绝多数贫苦百姓,哪个不是经历了相似的苦难?
王贲曾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幸福都是相似的,不幸却各不相同。
但放在眼下,这些可怜悲苦的百姓,哪个没有相似的不幸?
只因他们头顶都压着同样的大山,根本喘不过气来。
“听到了么,这种恶人不值得同情,你同情他,就是在默许他犯下的罪恶,那又该怎么面对这些可怜的受害人?”
王贲拍了拍呆愣少年的肩膀,而后振臂横扫,直接将木杆招牌给锤断,挂在上面的马三立时摔了下来,尚未落地便又被王贲给拽住了衣领。
这么一番天旋地转的恐吓,三爷早就吓得是面无血色,屁滚尿流,回过神来就不住求饶。
“叫!哭!你再吵吵一声,我就把你舌头割了,牙齿打烂!”
王贲抬手就是正反两巴掌,直将这三爷的牙齿就拍飞了几颗,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这个人比我那个骗子朋友还可恨!兄台,你说得对!”呆愣少年双手捏拳,瞪着马三。
王贲就顺手将这个浑身瘫软的废物给塞到他怀里了,“把他带上,一笔笔的帐都要算清楚!”
黄蓉则安抚了那几个可怜的受害人,也叫他们都跟上来。
在马三的指引下,他们先寻到了一处宅院,却是马三置办的屋子,高门高墙,又有仆役女婢,果真是当得人上之人。
王贲掰断了他几根手指头,又叫他去把那些坑人的高利贷契约都找出来,一一焚烧殆尽,遣散了院子里的婢女仆人。
作为人贩子产业的上游,马三家中的仆役姬妾,自然也都是没花一分钱,其中还有几个据说来自江南的官宦之家呢。
接着又领那些受害人以及马三去青楼赌档赎人,花的自然都是马三的钱,当初低价卖出去,如今要高价赎回来。
三爷身上疼,心里更疼的厉害,可没有他法,只得照办。
也不是各处青楼、赌档都老实配合,其中就有不少顽固或者说奸诈狡猾的,察觉出问题就恶意抬高赎人价码。
对于这些罪恶产业链中同样肮脏的一环,王贲自然也不会与他们讲道理,直接就拳头伺候!
连着掀翻了几处窑子青楼、赌档人牙店后,面对比他们更加蛮不讲理的,这些人就都老实了下来,却哭得比那些家破人亡的苦哈哈们更加凄惨。
“哭!谁再敢哭,我就扭断谁的脖子!”王贲最烦人吵吵,咧嘴狞笑:“你们以前叫别人哭,就要想到以后会有人叫你们哭,这才就叫公平!”
那些个与家人团聚,又免了一灾的苦哈哈们,无不是向王贲跪地磕头,口称少侠高义,拯救我们脱离水火。
“不许跪!”
王贲同样也嫌他们吵吵,“动不动就下跪,骨头发软么!”
其实汉人并不常用跪礼,因为自有一套成熟又详细的礼仪框架,为社会基础的朴素道德观念相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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