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纪宁和雨灵拦住了要撞墙死劝的何安,但何安仍寻死觅活的,除非纪宁答应他不去纪府替他讨回公道。
拦劝一阵何安后,雨灵也不禁也劝纪宁道:“少爷,要不,咱们暂时不去纪府了吧?安叔说得对,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等将来我们有实力了,再十倍奉还,决不让安叔委屈。”
纪宁沉吟一下,对何安说道:“安叔,你能否仔细听我讲几句话吗?待我说完,你若还反对我去纪府,我就暂时不找纪敬算账。如何?”
何安安静下来,说道:“少爷,您说。”
心里打定主意,不论自家少爷说了什么也坚决反对为他出头。
“这里是大门口,不方便站着说话。”纪宁没有立即说出他要说的话,而是说道,“雨灵,扶安叔回我书房。”
说罢,不等何安是否愿意,他就转身往书房也即他的休息室走去。
何安的心思他岂能不知道?在其情绪极其激动之下,他就是如佛陀一样说得天花乱坠,何安也绝不会同意他去纪府找纪敬算账。
所以,必须缓一缓,让何安的情绪略微平静下来,才有可能说服何安。
另外,他又怎么忍心看着何安被磕破的额头流血不止?
进入书房,纪宁让雨灵扶何安坐下,再让雨灵帮何安拭去额头上的血,然后暂时做简单的包扎,最后让雨灵给何安端上一杯香茶。
待何安喝下一杯茶,时间已经过了一柱香。而何安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平静了不少。
“少爷,您说吧。”何安忍不住地说道。
他本来也想拖延一些时间让纪宁冷静下来,但看见纪宁不紧不慢的样子,他反而忍不住催促,好赶紧反对,绝了纪宁的去纪府的心思。
纪宁微颔首,说道:“安叔,你之所以反对我去纪府找纪敬算账,是顾忌纪府人多势众,怕我吃亏吧?”
“不错。纪府是什么样子的,少爷您最清楚了。纪府那帮家奴向来嚣张,下手极狠,今年春,他们还打死了两个人。”何安苦劝道,“如今我们已经不是纪府的人了,真起了冲突,他们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奴才身体硬朗,挨一顿打没事,但少爷您身娇玉贵”
纪宁罢罢手,打断何安的话,说道:“安叔,您想错了。”
“首先,我不是找整个纪府算账,而是找纪敬,两者不是等同的。”
“其次,如今我虽不是纪府的人,但我永远是我爹的儿子。我爹虽去世十年,但毕竟是名满天下的大学士,我爹的影响力不仅在纪府,更在金陵城和整个大永朝。我搬出纪府不过两个多月,若我在纪府内被纪府家奴殴打,特别是在我占理情况下,纪府将承受极大的舆论压力。纪府的当权者是万万不愿看见的。”
“最后,纪府内并不是只有纪泽一脉,还有其他派系。比如,纪府内还住着两位与我血缘比较近的亲伯公和亲叔公。虽说在我们被逼搬出纪府时,他们没站出来说话,但我若真在纪府内被纪府家奴殴打,他们肯定无法坐视不管。”
“所以,我们面对的不是整个纪府,而是纪敬和他的奴仆而已。区区一个纪敬,难道我还对付不了?”
何安闻言,不禁点头。
“另外,刚才我说过,安叔你被张明找茬打,是纪敬指使,分明冲着我来的。若此次忍辱退缩,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做得更过分。必须立即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给纪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不敢再欺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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