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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梦把江枫领到一个角落里一张空闲的桌子边,两人相对而坐。

“我刚才在酒吧门口过,看着一个穿一身红衣服的女人,看样子特别像你,然后就看见你进了这里,当时我眼珠子都差点飞出来了,于是我就进来看看你是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要是那样我只好来搭救你了。”

袁梦优雅地饮了一口酒,淡淡地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在这里当小姐吧?”

“我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混蛋!”袁梦嘴里的一口酒水噗地就喷了出来,像彩虹一样奔着江枫就射过来了。

若非江枫躲闪的快,这一口酒水足以让他变成小水鸡。

“小混蛋!你还真敢想呀!”

“梦姐!我记得你家搬走的时候好像很有钱呀?你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打工?”

袁梦长叹一声:“我家从北沟子搬走的时候确实很有钱,我爸爸非常的有钱,两年前他准备开发北沟子说是要回报乡亲,只收个成本费就行。谁知就从要开发北沟子的时候,我爸爸不知为什么竟然迷上了赌博。”

赌博确实是个不良嗜好。

“就是迷上赌博也不至于把家产都输了吧?”

“我们也都这么认为赌个小钱输不死人,可是当有一天爸爸失魂落魄回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有了,都被输出去了,还欠了很多的债。”

豪赌!江枫的脑袋里掠过这么一个词汇,能在一晚输光家产的只能是豪赌了。

“那么这就是你到这里打工的原因?就是打工你也不该来这种地方呀!”

袁梦的神色黯然:“我母亲因为此而一病不起,去年撒手人寰。我家三天两天都有去要债的,我不打工怎么办?我除了会调酒外我还会干什么?”

也是,好在她还会一样调酒的手艺,记得小时后她就喜欢把冰呀水呀饮料呀混合在一起骗他喝,他可是被喝拉肚了好几回,想不到这样却成了调酒师。

“那袁叔呢?”袁叔就是袁梦的老子袁中水。

“父亲现在整天沉湎于酒精之中,醒了不醉、醉了不醒的,身体条件非常的差。”

一个沉湎酒精的人身体会好才是见鬼。

“改天带我去见见袁叔吧,很多年没有看见他了。”江枫依稀还记得小时候,袁叔会经常买点好东西然后藏在身上让他搜,而在江枫在他身上乱翻的时候他都会爆发出很大的笑声。

想到这里江枫感到了一阵唏嘘。

“别说这些了,说说,这几年你都在哪儿干什么?”

“我?高中毕业后我就到社会上干活儿了,当过小工,搬过砖后来去非洲待了两年多,这不才回来。”

“到非洲去了!没领个黑娘们回来?”

“我有那么急眼吗?来先干一口!”

江枫端起酒杯正要和袁梦碰一下的时候,发现几个几个青年在一个光头的带领下响他们这边走来。

这些人一直来到江枫和袁梦的桌子边。

“袁小姐!这个月的钱该还了。”光头阴阳怪气地说话,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袁梦那开领的胸部,很有点想把脑袋也钻进去的的样子。

“秃瓢!你好像记错日子了吧,这离到还钱的日子还有好几天呢,你来早了,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袁小姐。”

光头大汉一点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我说袁梦,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呢,你一个月赚那么几千块钱猴年马月能还清你老子欠下的钱,你要是答应了我老大的要求,你那些欠账早就一笔勾销了。”

“答应潘扒皮的要求?人怎么能和畜生产生交集。”袁梦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老大是”秃瓢的脑袋还算灵活,没有把畜生两个字说出来。

“是畜生!”袁梦重重地重复了一句。

秃瓢一拍桌子:“臭婊子!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她说你老大是畜生,他就是畜生!我可以证明。”江枫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句。

袁梦的脸白了,她没想到江枫会横着插了一缸子,她敢说潘吉福畜生自然有不怕潘吉福的理由,因为她欠了潘吉福好几十万,可是江枫就不同了,他插这一句弄不好就能给他引来祸端,别说潘吉福就是眼前这个光头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袁梦不由急赤白脸地对江枫吼道:“小屁孩!这不关你的事儿。”

“姐!我相信你的眼光,当你说一个人是畜生的时候,他估计也就一定畜生了。”

秃瓢转脸看着江枫,嘴里发出猫头鹰一般难听的笑声:“呵、呵、呵,小子!你谁呀?胆子不小呀,知道我老大是谁不?”

跟随秃瓢来了另外三个青年不动声色地围到江枫身后。

袁梦急了:“秃瓢!这事儿和他没任何关系。”

“闭嘴!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在这里只有我说没关系才能没关系。”秃瓢对着袁梦一阵咆哮。

“秃驴!你说错了,你说有没有关系也没鸟用,大爷我说没关系才是真得没关系。”江枫不紧不慢地又扔出一句,差点没把袁梦气昏过去。

这个小白痴,难道这两年在非洲待得,智商也和非洲人化等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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