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手忙脚乱的在想办法时,耳边一阵风声传来,接着稀里哗啦一阵乱响。猫脸李海山同志连同他身下的木板,直直的竖了起来,“砰”的一声砸落在地上。
我一拍脑袋,心道坏了,忘了这茬了。
农村里传下的规矩,死人放进棺材之前,都是平放在门板上,下面垫着两个长凳。可是由于李海山是从市警局运过来的,尸体下有裹尸的白布,李家又选了两个挺高的长凳,上面连铺带盖的,遮住了门板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个小号的木床。
木床不容易竖起,门板却光洁一块,说竖就竖了起来。
“小小默,他朝你去了!”阿文突然叫道。
砰,砰,砰
猫脸李海山已经带着厚重的木板,蹦蹦跳跳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不管了,先干倒他再说!”
我一撸袖子,看准李海山,上去就是一脚。
“哎哟!”我扶着腰强忍着疼痛快速爬了起来。
尼玛,又失算了!没想到李海山诈尸以后,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这势大力沉的一脚,不过与他势均力敌,半斤八两。
只不过,他倒下了,嘛事没有,我倒下去,倒霉催的被小板凳咯到了腰间的软肉,痛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周哥,他又又起来了!”马冲哆哆嗦嗦地喊道。
我一抬头,丫的,猫脸同志,像是跟个不倒翁似的,脚下生根,带着一阵风声,直直地竖了起来。
我转身就躲,边躲边骂道:“你叫个屁啊,你们仨,还不过来帮忙,他手脚被绑着,你们怕什么?”
阿文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从背后冲上前去,避开猫脸同志锋利的爪牙,死死扣住门板。
我喘了几口气,转过身来,四人合力,总算勉强治住了猫脸同志,将他连同木板,压在地上。
我瞪着猫脸同志凶戾的眼睛,恨恨地道:“看什么看,等下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
我用脚勾来了散落一旁的秤砣,放在猫脸同志的胸膛上,猫脸同志的挣扎顿时小了许多。
“这小小的秤砣,居然这么神奇?”马冲惊奇地道。
我得意地道:“那是,秤、尺、升斗,都是天下衡器,代表着公道正义,有道是秤砣虽小,压千钧,在邪祟阴物面前,这秤砣比块大石头都重。”
长出一口气,我扭头道:“差不多了,阿文,准备墨盒,我们再弹他几下,然后弄死他!”
马冲和林峰松了一口气,手上也松了几分。
“等一下”,阿文忽的伸手拉住我,道:“不对头,小默,我们刚刚弹的墨汁线,没有起作用啊?”
我闻言一愣,是啊,我刚刚明明在他身上弹了墨线,为啥就不起作用呢?
“糟了”我大叫一声。
“哎呦”不等我多说,马冲已被弹起的秤砣,砸中了额头,捂着脸向后退去。
同时,我们三个被一股大力撅了起来,猫脸同志再次雄起。
叮铃铃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铃声,飘忽诡异。
凶残的猫脸同志,猛地停下了脚步,一张猫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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