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女人这一声发神经似的狂笑加上“你们都会死”的英文,听着让人有些瘆得慌,胖子可不管这么多,只要土著女人稍稍走慢点,他就在后面踹个不停。
我很少见胖子这么大的火气,平时他还挺绅士的,尤其是对女性,简直殷勤的不得了。
“下手轻点,还指望她给我们带路呢。”我制止了胖子粗鲁对待俘虏的方式。
胖子嘟囔了一声:“下手轻点?她刚刚下手可没有留情。”。
原来之前胖子从树上跳下和土著女人缠斗的时候,土著女人来不及抽出腰间的短刀,第一时间居然是用手攻击胖子的胯下,如果不是胖子机灵手里攥了块石头,指不定落个当场蛋碎的下场。
当时胖子要是松手的话,恐怕下一刻就是土著女人将短刀插进他的喉咙之中。
听完胖子的话,我再一次对这里土著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
在大自然界中,像狮子或者猎豹攻击体型比他们大的动物例如野水牛或者斑马时,常常把首要的攻击位置放在肛门、腹下或者颈部。这些都是动物身体上比如脆弱的部位。
狮子或者猎豹的这种捕猎方式可以用“抵瑕陷厄”来形容,意思是专门攻击别人的弱点。
很显然这个土著女人的攻击方式和狮子或者猎豹这种食肉猛兽的方式如出一辙,算是大自然之下催化出来的产物,同时这也给我提了一个醒,下次再遇到什么土著的话,绝对不能手下留情,因为他们随时都可能会以各种方式要了你的命,邱吉明的下场就是最好的明证。
由于天色已暗,原本就难行的丛林便的更加难走起来,尤其是一些夜行毒物开始出现,即便点了两个火把最多也只是能威慑一下那些大型的野兽,对于这些蚊虫毒虫以及毒蛇什么的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这时土著女人的作用就开始显现出来了,她的夜间视力比我们要好的多,经验也足够丰富,常常能提前发现一些危险,我想如果不是她在前面带路的话,我和胖子两个人恐怕会寸步难行。
大概走了三四个小时,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湖,在月色的映照下波光粼粼,犹如镀上了一层银霜,而在湖中央是一座岛,岛上郁郁葱葱看不到尽头。
土著女人带着我们走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跪了下来,对着一块巨大的树抱石叩拜不已,浑身颤栗,有敬畏更有害怕的意味在其中。
所谓的树抱石,其实就是一棵树长在石头上,后续生长出来的根系顺着石头下方伸进泥土中,好像是一棵树的根系将这块石头给包裹了起来,在中国民间的许多地方,其实也有人把这种树抱石当成是神树来进行祭拜。
不过眼前的这个树抱石显然要巨大很多,说是巨大的石块,不如说是一方巨岩,足足有三层楼房那么大,生长在其上面的书更是冠叶遮天,宏伟壮观。
最令人称奇的是这块巨岩上方画着许多原始的红色图腾,鲜艳如血,栩栩如生,由于光线暗淡,大致只能看出是一个祭祀的场面,而祭祀跪拜的对象被一块巨大的彩云遮盖,只能看到一对庞大的翅膀和半个头颅,头颅像蛇又像龙,模样十分怪异。
画面的下方是许多土著模样的人双膝跪地,用托盘敬献着一些东西,最前方一排十三个酋长模样的人割下自己的头颅,匍匐在地,十分虔诚的双手奉上。
不过那些也算不上头颅,因为上面没有一丝血肉,只能说是头骨,画的是相当传神,却有些不太符合实际情况,十三个酋长割下自己的头颅怎么可能一下子变成头骨。
壁画后方还有一大半的内容,只不过由于岁月的侵蚀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出来是什么内容。
土著女人几乎匍匐在地,泪流满脸,像是在忏悔着什么。
“阿健,你不觉得图腾上面托盘里敬献的是小孩的头颅和心脏么?”胖子忽然开口问道。
我仔细看了下,说:“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傻逼,分明就是嘛!”胖子指着一旁说道:“你看,这些是什么?”
顺着胖子所指的方向望去,巨岩的下方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数百颗头骨,起初我还以为是白色的石块,走进一看才知道是人的头骨,这些头骨比正常人的要小一些,想到胖子刚刚说的话,这些或许真的是一些十岁左右小孩的头骨。
我之前之所以认为壁画上托盘里的东西不是小孩的脑袋,主要是因为上面画了很多明显的圆圈,如今结合现实情况来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些数百颗小孩头骨的正上方都被人为的打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很规则,就像是圆规画出来的一般。
看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国内的一些富豪流行活吃猴脑的做法,就是把猴子抓起来绑住四肢,剃尽头顶的毛发,用力敲开,直接能看到跃动的猴脑,然后再用滚油淋上去,一边听着猴子在死前的凄惨惨嚎,一边用汤匙品尝着新鲜猴脑的味道。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这样对待猴子我就觉得很残忍,更别说如此对待十岁左右的小孩,土著们的这种祭祀方式真的令人发指。
“这是什么狗屁神明,分明就是邪神!”我对此很是厌恶,不想去看壁画,直接拎起土著女人,开始比划着问叶柔和拉哈曼他们到底在哪里。
土著女人指了指远处大湖中心的岛屿,意思是说我想要找的人就在上面。
“怎么过去?”我再次对她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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