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问题,以后你找我来要就是了。”陈铭也是投桃报李。梅山水师小气归小气,从不白占别人便宜。当然也不会白白让别人占便宜。
那水牛下了田,扛这犁就一个劲地往前冲。那稻田的泥土就如同翻嫩豆腐一样,一卷一卷地翻过来。
芦苇根系发达,用锄头挖的话,一挖就是一大块,所以翻耕是非常费力气的,也非常辛苦。
陈铭这稻田,让别人拿水牛来翻耕,出三百一亩,别人都未必愿意来。也就是马青汉家承了陈铭的救命恩情,莫说耕一亩田,就是把他家的牛送诶陈铭,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马青汉养这水牛养得精细得很,每天将这水牛身上刷得干干净净,早上傍晚要牵出去吃草,专门挑那种最嫩最甘甜的草。放牛的时候,还得背个竹篓,拿把镰刀,把那些牛儿吃不到的草割下来,回家的时候,让水牛吃。这水牛才能长膘。村里人都笑马青汉,说他对他婆娘都没对他家水牛那么上心。讲句良心话,马青汉对婆娘还是算上心的。
这水牛就算是膘肥体壮,平时要来耕这种田,拉过去一趟,就得气喘吁吁。但是,今天却奇了怪,拉着犁一口气走过去,又走回来,根本不带喘气。好像越走越有劲。
马青汉手中拿着的竹条都没派上用场,反而有些追不上,喘着气在扶着犁追赶。
“过瘾,过瘾,从来没这么爽快犁田!”马青汉兴奋地喊道。
马岩和陈铭两个人拿着锄头跟在后面,有些没犁好的地方,就用锄头挖一下。有些太长的芦苇杆还得清理出去。
“讲句老实话,要不是我家婆娘难产被你救了,我以前是不怎么相信梅山水法的。谁晓得,让你救了一回,还救二回。”马岩感叹不已。
陈铭哈哈一笑:“我要不是学了这个,只怕也是不相信的。”
“陈医师,你以后真不打算到外面去啊?咱们茶树村毕竟是农村,现在年轻人都跑外面去了,尤其是女孩子。你看咱们茶树村的女孩子,有几个留在村里的?都是嫁了人去城里买房子,再也不回来了。别说金贵把公路修成这个样子,就算路修好了,又有几个愿意一辈子留在这山里的?以后村里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我婆娘也准备等孩子断了奶,就到外面去打工去。以后努力攒钱在城里买房子,让娃在城里去上学。”马岩看了马青汉一眼,心里知道父亲是想让儿女陪伴左右的。可是现在这个年代,哪个年轻人能够抵制得住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
“我现在还没打算出去。先把田养起来,再弄些别的。要是以后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也跟你们去城里打工去。”陈铭说道。
“你要去打什么工啊。你有这门手艺,去哪里都有口饭吃。要是能够弄个医师资格证就好了,就算去城里开诊所都行。”马岩有些遗憾陈铭这一身本事,却没有施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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