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留下木木,你们都出去吧。”我强装镇静,等人都出去完了,屋里安静下来,阿荷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坐下。”
我走过去,安静地等着两人发话。
“姥姥立过誓言,一生不嫁,为的是保护自己和家人,现在我找到了可以信任和依赖的男人,女人虽然可以选择各种自己喜欢的归宿,但我所想要的还是一个家。”
她长长叹息一声,叹息中藏着道不尽的故事,“我想结婚是要自废所有本领,要将脑袋里所有记得的咒语和法术都抹掉,而且我身带本命蛊也要传一个弟子。”
我心跳加速。难道
“小渔,你就是姥姥选中的人。”
“可是,我已经拜过海风师父了。”我喃喃地说。
“咱们这些老人儿,只有你姑姑有你,别的我们也没得选,郭靖不是也拜过好多师父嘛。我们不计较,你计较个什么?”
“我师父知道吗?”
阿荷点头赞道,“好懂事乖巧的孩子,姥姥当然先问你师父,他那个人脑子里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要是为你好,他没有不答应的。”
我眼眶红了,感叹自己的幸运,被那样的父母丢弃竟然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命运转折点。
我跪下给姥姥磕了三个头,郑重喊了声,“师父。”
“我没死,本命蛊过给你需要很长时间。你要先适应一下,每天都要饲养它,能不能成功看你和它之间的造化了。童女身保持的时间越长,你和它的配合越深厚,明白?”
我点点头,“姥姥,我养了它。不是和您老一样非得单身吧。”
姑姑和阿荷同时笑了,“好想结婚吗?”
我摇头,“也不是,但肯定要谈恋爱的。”
“我就说这孩子有主意,不像我那时候。”阿荷笑容里有落寞闪过。
“你闭上眼睛。”她收了笑容,郑重命令。
我闭上双目,她拉起我一只手,嘴里不知念了些什么,片刻,一只小虫子沉甸甸落在我掌心。
手上感觉它占的面积不大,可是挺沉的,肯定很肥。
中指刺痛一下,接着又一热,再来就痒痒的。
后来知道是姥姥用针刺我中指,出来的血珠蛊王不吃,必须加入主人的血,它才舔食干净。
以后每天都要这么喂它一次,慢慢减姥姥的血,到最后它肯吃我的血,才算完成。
听起来还蛮简单的。
吃过我的血后,姥姥不允许金虫子再回她体内,金虫子冲出窗外逍遥去了。
“我们族里祭祀有段秘咒到我这儿消失太可惜,也一起传给你吧,这段咒语算是催眠灵魂的,我把法本给了你姑姑,你慢慢修行。我的一套魂铃也传给你了,那铃儿由玄铁和虎骨组成,铃声本身因有驱邪作用。”
“你用铃声配和咒语可以催人入眠引出灵魂,法本很厚,你要慢慢用心修行,唉,你这个年纪本应是好好玩耍的,姥姥给你这么重的任务,劳累你啦。”
“其他法门,学了就成了约束女人的桎梏,不学也罢。由它失传了吧。”阿荷潇洒地笑笑。“我要让阿远给我施术,之后,我就是普通女人。”
她带着出了牢笼一样的舒畅微笑打开房门,“阿远,你进来。”
我没进房间,不知道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但看站在外面的众人神色,必是极不好受。
他们走来走去,吸烟,面色沉重。
直到一个小时张梅远一脸疲惫打开门,对着大家点点头,张泽宇将手里酒递给他,他一饮而尽。
这才叹了声,“好了。”
我们涌进屋,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姥姥还神彩飞扬,像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这会躺在沙发上的她,头发夹了霜雪之色。
神态也和刚才不太一样了,看起来已像四十多岁。
修法和不修法的女人倒底是不同的。
不过,她仍然很美,那种美正是岁月以及她一生的经历所沉积下来的,谁也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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