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了?”
“植物学家邀请我去花圃帮忙,那儿可真臭,热得像蒸笼,堆着大缸的酵的粪水”
“帮忙?为什么?”
“说有人来进货,他种的植物要卖,我帮忙搬东西去了。”是那辆车,来进货开着一辆小轿车
他嫌弃地闻了闻自己,一脸作呕,“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堆奔跑的翔,别靠近我。”他从我身边跑过去,屋里不大会儿传出冲水的声音。
我没找到任何线索只得怏怏独自下楼,流水声中听到一声,“哧”一声笑,笑声中包含着得意和恶毒。
回过头只有满眼让人头昏的花纹,被木格纹包起来的暖气通风道。
我快步离开这个让人头晕的满眼暗色花纹和油画的空间。
楼下凉风习习,宁博士的儿子不在,宇萌和朱雀坐在沙上聊天,刘星辰在厨房里不知忙活些什么,我到厨房去问他和宁博士有没有聊过天。
随便打开了冰箱,里面塞满了进口食品,酒,饮料,全是外国字
这个博士倒真有钱,又讲究。
“聊倒是聊过几句,那人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一口的学术术语,聊起自己的研究没完没了。我快烦死了,跟本没机会问这房子的情况。”
我突然浑身不舒服,像即将受到攻击的猫,连寒毛也竖了起来。
猛一抬头,天哪,我从没见过那么恐怖的脸,就贴在窗外,雪白的脸孔在玻璃上挤压得都变了形。
那张脸沟壑不平,一只眼睛只有一条缝,整张脸上全是深入骨髓的疤痕,小小的眼睛里闪着恶毒而冷酷的光在看我和刘星辰。
刘星辰感觉到我的异样抬头也看到了,我拿起料理台上的刀就向外冲,他跟在我后面,等我冲出去绕到厨房后面的窗户外,只余习习凉风吹拂过来。
漆黑的夜里,这么大的建筑连门灯也不装,只有远远苗圃的微光传来。
我四处检查,那人跑得踪影全无,真怀疑是不是兔子变的。
刚才只顾着打量那张可怕的面孔,现在想起来那面孔下面的身体好像穿着白衣服。
这里除了我们和宁家父子一定还有别的人。
我跑上楼,用力想打开最后一道门,那门还是锁得紧紧的。
刘星辰一直跟在我身后,小琦洗过澡出来,擦着头,腰部以下围着浴巾,莫名其妙看着我们。
我们把遇到的事告诉了他。
他耸耸肩膀,“从开始我们也只看到比较奇怪的现像而已,并没有什么东西伤害我们,也许这个博士是个身怀秘密的人,谁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
他看看我们俩,三人对望一眼,小琦说的也在理。
我下楼时看到大门被宁博士推开,那一瞬间我感觉他身上散开一缕缕阴气。
踏进门的一刹那,什么也没有了,他干干净净的。
一起吃饭时宁博士拿出一个酒瓶,“这是我自己酿的桂花醉,昨天刚开了一坛,今天要庆祝一下,谁要来点儿?”
他夹着个包,看起来又厚又重,不管大小厚度都像装满了钞票。
宁博士的儿子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一瞬间表情变化之快让我惊讶,那样子像要哭,可转眼又被微笑代替。
他拿起自己的杯子伸给宋博士,博士盯他一眼,只给他倒了半杯,满屋的香气扑鼻而来,大家都连呼好香。自始至终两人没有眼神交流。
又一个奇怪的地方。
除了我,所有人都倒上了,气氛瞬间变得活跃起来。
“我不喝。”我对向我走来的博士摇摇头。“对酒精过敏。”我笑着推辞先上楼了。
晚上上床后,我辗转反侧,但连日的劳累终于让我合上眼睛。
我做了个梦,那张苍白的面孔贴在我脸前,从怀里拿出一把刀,在我面前慢慢用刀划伤自己的脸,血顺着面孔向下流,她两只手指慢慢插向自己的眼睛
我流着汗从床上坐了起来,还好只是个梦,我听到沙沙的声响,好像有蜘蛛或蛇从我门前爬过。
我光脚跳下床,打开了门,走道上没有一个人。
但模糊有争吵的声音传来,我偷偷跟着声音下楼,宁博士的房间里传出地方话和普通话的争执声。
好像是他儿子在和宁博士吵架。
我仔细听了会儿,宋博士的声音很好辨认,可那年轻人本就是地方话还口齿不清,只是情绪有点激动。
我全神贯注才听到出一点,“为什么不能是他?就他,就他!”很激动的地方话叫声。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想冒险吧。咱们家好不容易到现在这种程度,你想毁掉?”普通话。
“我不管,你学一肚子本领不就是为了今天的我吗?”地方话。
难道是个不孝子?吃定了自己的父亲?还真是理所应当还“回报我。”我摇头,宁博土的教育有点失败。
“我喜欢她,她最漂亮。”地方话。
原来宁博士在干预儿子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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