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落地成花。
上百黑斧帮帮众手握着标志性的黑斧,杀气腾腾,往河岸方向去了。
水龙帮靠水而生,所以大部分堂口都在河岸附近。
他们这次要去的是一处赌坊,是水龙帮一处不大不小的堂口。
这处堂口虽不起眼,却很来钱。
黑斧帮这一次召集上百名帮众突然前去,就是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三当家凶毛定的策略,这一次他们要水龙帮肉痛,要给双方的冲突定一个基调。
之前的小打小闹,实在很没意思。
结果刚到一个路口,领头的人突然抬起了右手,于是前行的队伍很快停了下来。
缘于迎面也来了一队人。
这群人差不多也百来人上下,头戴斗笠,穿着粗布短衫,肌肤黝黑,一看就是经常在码头混的。
他们手上拿着一根根削尖了头的竹杖,上面包着锋利的铁皮。
如果说黑斧帮的斧头能一下子把人脑袋劈开,而他们水龙帮的“竹签”则能冷不丁穿透人的心脏。
大哥别说二哥,都是狠角色。
黑斧帮的人没有料到,他们这次突袭,水龙帮竟然早有准备。
一时间,两拨人膈雨相望,杀气腾腾。
黑斧帮领头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留着一嘴山羊胡,看起来像是个说书先生,偏偏瞎了一只眼睛,带着一点狠厉味道。
他绰号“独眼羊”,是凶毛最得力的手下。
水龙帮这边,领头的是一个高大的黑人,外人都叫他“黑哥”。
他父母是本地人,因为饥饿皮肤泛黄,可偏偏生了一个乌漆墨黑的儿子,于是丈夫认为妻子和别人有染,大打出手。
黑哥的童年很不幸,他的出现,可以说是破坏了一个家庭的和谐。
直至十来岁时,发现码头工人比较黑,他觉得挺亲切,于是几番下来,阴差阳错的进了水龙帮,靠着一生狂暴的力气,成为了帮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因为童年经常观摩父母互殴的经历,黑哥打起架来不仅狠,而且非常有技巧,时而狂暴如发疯的猛虎(从父亲那学来。),时而阴柔抓人脸皮和眼睛,如一只灵动的母猫(从母亲处学来。)。
两帮人就这样遇到了一起,暂时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领头的率先走了出去。
一时间,双方小弟皆在后方叫嚣着,斧头敲墙,竹竿敲地,看起来凶悍无比。
“干你娘,黑斧帮你们这群鸟,敢跑这里来,不怕回不去!”黑哥阴狠说道。
独眼羊冷笑一声,说道:“黑狗野种,我们黑斧帮去哪儿,你们这些水虫也配管?”
“老子今天就管了,还管你娘的屁股!”
“就你这狗入的,也配管人的屁股!”
......
双方沉浸火拼多年,深得人多就砍,人少就风扯紧乎,人差不多就嘴炮的精髓。
于是帮派领头的,大部分得擅长骂人,这和两军对垒一样,即便打不起来,气势都不能输。
一时间,污言秽语如暴雨般互相招呼,上到十八代祖宗,下到八岁老母猪,纷纷来袭。
在两帮人嘴炮的过程中,他们浑然没有发现,一只牛头人正悄悄靠近了过来......
老实说,今天的雨比较大,能见度不高,很适合潜行。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