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酉时。
其中所造分内外俩层。
外牢铜墙铁壁,关押的是修为不高的犯人,交由普通监守看管,有铁窗通着地上,杂草堆着作床榻用。
例如原先那嫌犯阿斗,就是在这儿过了几夜。
内牢布着天罗地网,机关暗器,押的均是重犯。
此刻几人聚在一块儿,腰间挂着银牌,唯独一个男人挂着金牌,是个金判,神情严肃,对着其他人嘱咐道。
“待郡中接应前,无论昼夜至少俩人轮流看管,配乌啼哨,有异常则长吹三息,我会速来。”
银判点头,可一旁的机关铁牢里忽然发出嗤笑声,显得不屑。
“哈哈哈,若非那个靖天司的女人,你们早就成了我体内的养分。”
“桓高,你释放瘟源制造瘟病,通过器具收集人魂精气,再加上往日冤仇,你想不想知道等到进了京城的牢房里,会是个怎么死法?”
“我想啊,我恨不得现在就知道我会怎么死。”嘣的一声,桓高的头撞在铁牢门上,他的头发披散,眼眶深陷,死死盯住金判男人。
“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会比我先死啊....哈哈哈哈哈。”
“死到临头还在说鬼话。”
金判弹指,桓高的头颅如遭重击,被打回地上,触发机光,飞刺穿过脑门,血光飞洒。
即便如此,好似还没死,胸膛微微起伏正喘着气,简直非人哉。
这样的囚犯,内牢中还有数十人。
皆戴着拘灵锁,是由擅长机关的京城鬼神院开创,天阶之下,发挥不出一丝修为。
...
余清县判官府,戌时。
将晚未晚,李淮将马归还,随手赏了养马夫几个铜钱。
李淮现在是没什么不良嗜好,吃饭判官府管饱,至于勾栏什么的寻花问柳之处,一身官服还不方便去。
所以不如前世那花钱大手大脚,按摩按摩洗洗脚就没了。
养马夫倒稀罕几个铜钱,挤出笑容道了几声谢,今个是个好日子。
没等进门,府内传来飘香,好重的酒味和肉食味。
判官府虽然管饭,但是禁宴,为的是防止判官们沉迷酒肉,落了正事。
李淮摸不着头脑,跨门不久,就见不识字的朱文才判官,脸色潮红,走路摇头晃脑。
上去一问,这才知道今日办的是个庆功酒,府内的判官基本都参与了,还有舞女表演,精彩艳艳。
李淮顿觉错失几个亿。
庆功酒庆的是破案,破了的大案与邪教红衣绣春花有关。
李淮心中一紧,想再问问,没料到朱文才喝的醺醉,拍了拍肩膀,打了声嗝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好在还有同僚走来,让李淮打听了个大概。
这是能载入史册的大事件。
朝廷靖天司来了侦测探查的高手,配合余清县判官府的背后金判,通过三份同邪教有关的卷宗,摸排出几个疑似的犯人聚集点。
又怕打草惊蛇,于是乎紧接着商量对策,借以生人精气引诱邪教,再跟踪、深入,最后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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