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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其实萦绕在梁柔心里很久了,谎言说一千次就是真理。她自己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曾经她被张曼清下过套。

张曼清跟她关系太亲密,梁柔不止一次在张曼清家过过夜。那时梁柔当这是从婚姻生活中解脱出来的轻松时刻,现在想起,却觉得不寒而栗。

她甚至不敢回想,曾经有过的几次在张曼清家喝醉酒昏睡一夜的具体情形。

她自己都不敢打包票。

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一句,“安安是我生的。”

不管她生父是谁,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蛋儿。

梁辛身体往梁柔前面移了些,带着几分保护者的味道,他没有跟聂焱说话,只是恭恭敬敬地给齐奶奶鞠躬,真诚的道谢,“我姐姐母女俩多亏了您救护、照顾。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我梁辛记在心里,往后一定加倍报答。”

齐奶奶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郑重的道谢,人有些犯傻。

其实梁柔也跟齐奶奶说过感谢,只是梁辛说出来,比梁柔多了沉甸甸的重量。

梁柔盯着弟弟宽阔的脊背,恍惚间释怀了很多事情。

当年他们父亲出事的突然,好好的人,就那么没了。妈妈病倒,弟弟才高中,梁柔作为长女,理应担负起重担。所以她毅然决然的休学,去打工挣钱供弟弟读书。后来嫁给唐钦,也在婚前跟唐家说好,她还有个在上大学的弟弟要负担。

也曾在午夜梦回愤恨过,如果她没有放弃学业,现如今她会跟张曼清一样,是中心医院的实习医生。她会有自己的事业,若真是如此,她在唐钦家的地位说不准能提高一些。至少婆婆不会胆大到敢抛弃她的女儿。

只怪自己命不好。

那时的梁家风雨飘摇,她必须担负起责任来。父亲在时最疼她,她不能让父亲去世了都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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