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内有异味,我吃不下。”说罢,离与筠又灌了一小杯酒,似乎在隐忍。
“异味?”商简鱼没明白,挥着袖子试着四处闻了闻,“我怎么没闻到呢?”
离与筠瞬间就皱了眉,毫不客气道:“商小姐若是离我远一点,我倒是能吃下去。”
商简鱼立刻就不高兴了,立起身子来,“你是说我有异味?”
“商小姐若要对号入座,在下也没办法。”
商简鱼气的不得了,即刻站起身来甩袖子走人。离与筠看了一眼屏风,将身上的玉佩摘下放在桌上,便跟着商简鱼走了。
凤云旗听见这间屋子终于安静下来,才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桌上的玉佩极为显眼,她拿起来,发现是离与筠的私立印章。
原来是让她拿着玉佩去找他。
“原来你都要订婚了。”凤云旗叹了口气,为离与筠感到郁闷,“自古以来又有谁能违背父母定的婚事呢?可怜的面具脸。”
马车朝着商家进发,商简鱼坐在车厢里,脸色铁青。她拉开遮布瞧了一眼外面骑着高头大马随行的男人,冷哼道:“离公子不是说我有异味么?怎得还跟着?”
“家父交代在下,务必将商小姐送到家。”
商简鱼气得不愿再说话。刚才谈到婚约之事,却不见他如此顺从。余光瞟着那极好看但又僵硬的脸,忽然想起来,似乎还有一笔账得好好算算呢。
“离公子,听说你从我哥那儿押了一批货回来?”
离与筠斜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
“你...”商简鱼探出头来质问道,“怎么就不关我事了?我也是商家的掌门人之一!”
“商小姐,乱打听朝廷的事,你是活腻了?”
离与筠的话一句比一句不客气,商简鱼有些委屈,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男人会这样跟她说话!但很快商家大宅便到了,管家出来相迎将商简鱼扶下马车,客气道:“离公子进来喝口热茶吧!”
“不必了。”离与筠调转了马头,“商小姐已经平安到家,告辞了。”
马蹄踏踏作响,很快便消失在了转角。他留下了玉佩,那丫头大概已经找他去了吧?
“离与筠?”商简鱼冲着远处冷笑道,“从小到大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一样!”
凤云旗拿着离与筠的玉佩在大街上晃悠着,不知不觉就天黑了。虽说雪已经在渐渐融化,但还是冷的,街上的行人也在变少,大家都各自回了家。看着手中的玉佩,她明白他的用意,也清楚即使被他提前发现她的到来,也不会有事。但不知怎么就是不愿意去投奔。
“该死的唐茂时!”凤云旗又想起了这愚蠢的监天司,叉腰怒喊,“都是因为你老娘我才没地方去!”
打开乾坤袋,摸着剩下的银子,凤云旗不知该如何是好。母神虽拨了金银,但谁知香柃阁的酒菜这么贵?剩下的钱还不够今晚住店的。
冷风呼呼的刮着,身旁要饭的乞丐裹紧了自己的烂布衫,奇怪地瞅了一眼风云旗,一溜烟儿跑了。凤云旗缩在街角,抱着自己的膝盖哀叹道:“凤云旗,这世间还有比你更穷的神仙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小脸冻得通红,开始昏昏欲睡。周围出了风声,一切都很安静。突然,一阵马蹄声清脆有力,由远而近,唤醒了凤云旗。
她微微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双鹿皮靴,一袭淡淡的长衫出现在眼前。
抬头一看,真是漂亮的一张脸。
“看什么?”漂亮的人恶狠狠地说,“起来,回家了。”
“面具脸...”凤云旗清醒了过来,立刻站起身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离与筠这才发现,这丫头的脸啊鼻子啊耳朵都红透了,手也冻僵了。小小的一只穿着男装,流落在街头,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没有想太多,伸出了双手捧住她的脸,还顺带摩挲着她的耳廓。
“你...”凤云旗眨巴着眼睛,觉得有些不习惯,“是怕我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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