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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鬼物一阵骚动,背上一阵刺痛,竟然有鬼东西想撕我皮肉,只是还没破皮,我手背上的符篆陡然生寒,几乎就在贴着我耳朵的地方,出现一声凄厉的惨叫。

“当家的,回来!当家的!”驼背老婆婆的视线急急在人群中搜寻,嘴里叫的人应该是她丈夫。

背上又有鬼物贴上来想咬我脖子,再度被符篆的力量弹开。我终于忍不住了,回头一看,身后那条道上竟然挤满了攒动的鬼物,他们的眼睛在一点点变绿,贪婪的眼神看得我大骇。

不行了,这场面绝对没办法控制住。之前的二十六只鬼也乱了阵脚,四处撕咬那些准备跳入两边阳宅的恶鬼,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

张医生平日里的不紧不慢一下子荡然无存,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焦急的神情:“英子!速回鬼门坳,取阴魂钵!”

英子慌忙应了一声,可刚跑出两步又顿住了:“师傅,那你怎么办?”

但一对上张医生冰冷的视线,她立马用力地咬了下嘴巴,万般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竟满是愤恨:“师傅,您千万保重,英子去去就回!”

她说着就捏了两张黑符冲进了鬼群,就在这时,右手边那户人家里传来一阵惨叫:“啊!救命,阿宝,放开我的阿宝!不”

婴儿的啼哭声在中途戛然而止,一道喷泉似的鲜血喷在窗户纸上渗了出来!

恐惧可以相互感染,置身于四周都是哀嚎的环境中,很容易跟着发慌发怵,我现在就紧张得厉害,心脏每跳一次都恨不得蹦出嘴巴。那种即将天崩地裂的惊悚,在一点点吞噬我的理智。只怕再这样下去,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张医生彻底怒了,扬声一喝:“余婆!看你做的好事!”

他话音刚落,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步步,颤抖着身子朝驼背老婆婆即余婆,走去。

我整个人凌乱在阴风中,四面八方的鬼物都对我虎视眈眈,可他们每次朝我扑过来,我手背上的符篆都乍然生寒将他们弹出去。

但我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在慢慢变小。

“张医生!你别过来!把我老头还给我,还给我!”余婆撕心裂肺地吼着,她似乎很害怕,全身都在战栗。就在张医生走到离她两米远处时,她突然点着了手里的纸人。

我看不到张医生的表情,可他突然不舒服地抱住了脑袋,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似乎马上就要跌倒。

我赶紧推着轮椅冲了过去,也就是在这时,我小腿上一疼,居然还是被鬼物咬住了!

我急得赶紧把右手背的符篆往那只鬼脑袋上拍,那只满身腥臭味的鬼物猛地一抬头,眼窝里露出一只没有眼珠的窟窿,符篆就这样不偏不倚地拍在了他的额头上。他似乎很疼,全身开始剧烈地抽搐,捂住被我拍过的地方撕心裂肺地哀嚎着,震耳欲聋,听得我心里特别慌。

眼看张医生已经站不住身子,我用力把甩开那只鬼赶紧去扶张医生。

阳道上的鬼物已经四散而开,惨叫声此起彼伏,虽然每家每户门口都烧着香炉摆着贡品,甚至很多门上都画了符篆,然而仍旧没能避免这场灾难。

弥漫在金流镇上空的鬼哭狼嚎化作一缕缕摄人心魄的恐惧,刺痛着所有人的神经。

张医生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滴,被我扶住后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压了过来。

我慌得声音都在发抖:“张医生,你怎么样了?还有机会补救吗?”

四面八方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余婆这才回过神来似的,惊恐地看着我似乎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出了什么事?我我都做了些什么?当家的,当家的你在哪?当家的!”

她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鬼群,然而我却无力阻止。

“青竹,英子回来了吗?”张医生的声音在打飘,似乎在压抑着极其强烈的痛苦。余婆的纸人到底有什么讲究?她对张医生做了什么?

他的双腿好像突然又废了,根本支撑不住半分重量。我想把他扶到轮椅上时,才发现张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抱住了我的腰,他微弱紊乱的气息就喷在我的脖子上。

我慌得想推开他,但半途停住了。

九渊,你怎么还没出来?英子去了,你如果摸不到出来的路,千万要跟住英子啊!

“还没有,张医生,我们该怎么唔”被鬼物咬过的小腿疼得我脑袋都要炸了,娇软又有鬼物扑上来咬住了那条小腿,还兴奋地大吸了一口血!

张医生的视线越过我肩头,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抽出一张黑符朝那只鬼扔去,一字一句道:“她的血,你们无福消受!”

他幽凉的语气里裹满了杀意,我回头看过去时,那鬼物的身体竟然像被大火灼烧透了似的,通体红得像火炭,在惨绝人寰的叫声中化成了灰烬!

周围等着机会想扑上来咬我们的鬼物,这会儿劝吓得抖如筛糠,哀嚎一声后四散开窜进了镇子里的阳宅。

我实在撑不住张医生了,急得叫了他一声:“我扶你坐回轮椅吧,英子应该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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