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去王宫请罪,白天我如往常一般,夜晚天凉我全身疼痛,我没有看王医,日复一日折磨自己,与言朗一同受刑。
一月后传来墨婉容与言朗的婚事,熙王下令三日后举行,而我是熙王亲封送婚人,必须笑着把婉容送上花轿,观言朗婉容大婚。
熙王只有一个女儿,婉容从小受尽宠爱,阿焕死后她不吃不喝生了病,她提出这个要求,星王无法,只能答应了她,她才好转。
她在阿焕死后两个月闭门不出,送信给我的目的是让我对言朗愧疚,让我亲眼看着他们成婚,让我亲眼看到我与言朗在无可能,婉容为了报复我,嫁给我喜欢的人。
言朗因为日日的刑罚很虚弱,他们给他喂软筋散,翊王和翊王妃为了言朗能回到翊王府,只能接受赐婚,这是能让言朗好好活着唯一的方式。
我求见婉容,希望她放过言朗,我愿意被她折磨,她没有见我,我看向王宫高高的城墙,我问自己为什么短短几个月一切都变了,留给我的只有深渊。
我不怪婉容嫁给我喜欢的人,我对她有愧,她也让言朗免受折磨,可她不爱言朗,言朗成为她报复我的工具,言朗怎么能被她这般对待,她让言朗活在另一种痛苦之中,让我无法救他。
成亲那天,我在公主府门口看着花轿走近,送婚人本应陪在新娘身边,婉容不肯见我,我只能等在门口。
新郎骑在马上,他被侍卫半抱着才能坐,我亲眼看着婉容上了花轿,她对我绽放胜利者的笑容,花轿慢慢远去,我不能流泪,花轿消失,悔过也来不及,我对不起这两个少年,我辜负了他们,我毁了两个人的一生。
我在言朗成亲后大病了一场,最后一颗稻草断了,我压不住掉入寒潭时的寒疾,日夜不得入睡,其实本该在阿焕去世时就一病不起,言朗因为我落得如此境地,我选择清醒受折磨。
我病了一个半月,王医无论再怎么调养,我也落下病根,身体虚弱,法力低微,我无法参加选举,也没有嫁给他,两个愿望没有一个实现。
病好后我听说言朗在成亲一个月后,养好了身体,婉容与他很幸福,他做回护国将军,护百姓安乐。我没有再见过他,也没去过南,我不想再打扰他,我知道我们的身份再也无法如前。
我闭门不出三个月后,去熙寺修习,日日诵经,为自己赎罪,祈祷阿焕转世后平安顺遂,祈祷言朗日后安然无恙。
外人皆传,襄王府三小姐对左承府三公子用情至深,左承府三公子死后,襄王府三小姐不惜举办灵婚,因过于思念,去星寺代发修行,祈祷来世再见。
我听到这个传言,笑了很久,事实要是这么简单,我也不必每日这般痛苦,笑够了我开始哭,不知言朗听到这个与他无关的传言会如何,会不屑一顾吧,他现在很幸福。
一年半后,言朗来熙寺见我,我没有见他,躲在门缝后偷偷看他,眼眶有些湿润,他比之前又瘦了很多,周身散发压不住的凛冽与杀伐之气。
他如今被立为乌王世子,除了很多野怪,深受百姓爱戴,与婉容幸福美满,一家和睦。我看着他的身影。到了晚上他才走,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很想冲出去抱他,和他讲有多想他,可我没有这么做,清楚不能这么做。
过了几天,言朗又来了,他强行撞开门,我呆愣在原地,他如同初见一般向我走来,他在我面前停下,我想逃走,他抓住我的手腕,语气算得上温和道
“你过得还好吗?”
我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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