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西沉，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金灿灿的晚霞余晖，将山路上的两道影子拉长。
结束了繁琐的“向长辈问好”仪式后，苏慕灵的心情却没有来之前那么轻松，反而沉重许多。
一是身份的转变，让她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曾经坦诚相见的两个人，如今却成了同门师兄妹，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尴尬。
二是顾渊的神秘，让她有种被对方牢牢掌控住的感觉。
她曾经好歹也是二品巅峰的巫师，但在面对顾渊时，她却怎么都看不穿对方的真正实力。
而且……
苏慕灵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玉灵峰，这座山峰看上去中规中矩，周围却有云雾霞光笼罩，显然是布置了不少护山阵法。
“这些阵法究竟是他布置的，还是玉剑元君所布置的？”
苏慕灵不由瞟了一眼面带笑容，悠闲自在的顾渊。
她仔细看过了，这些护山阵法，连寻常三品境都不一定能够打破。
“你真的只是八品筑基？”
苏慕灵忍不住问了一句。
如今顾渊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能隐藏实力的高品强者。
“对啊，如假包换。”
顾渊笑呵呵道：“还有，以后你得称呼我为师兄，莫要坏了规矩。”
“我才不要！”
苏慕灵冷哼一声，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如果没有之前那层根深蒂固的关系，她或许还能叫得出口。
可现在她都已经被顾渊摸透了，一些表面伪装基本也可以丢掉了。
“叫一声师兄来听听，我便传你一门功法。”
顾渊笑着揉了揉苏慕灵的脑袋，诱惑道：
“这门功法可以帮你遮掩住体内其他体系的气机，外人也只能看到你所修行的道门体系，确定不要？”
闻言，苏慕灵脸色瞬间凝固，僵硬地转头看向顾渊，内心有些慌了。
连顾渊都知道她兼修巫师体系，身为一品的太玄天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太玄天尊故意让她进入内门，难不成是另有打算？
顾渊似乎看出她心里的担忧，笑着安慰道：
“放心吧，既然你入了我玉灵峰，掌门就不会在意你的那些事情，安心修炼即可。”
在踏上修行这条路的时候，顾渊就深谙稳健之道。
于是，他开始刻苦修行和了解各大体系，并研究出可数据化的《天下第一功》。
这些精准的数据，能让他在每一个境界都达到完美，不至于落下任何一个小瑕疵。
而且，《天下第一功》除了能遮掩其他体系的气机以外，也能通过气机看到他人修行了哪些体系。
将境界数据化、信息化，这也是顾渊在云游四海时的底牌之一……
遇到打不过的人就跑，打得过的就人前显圣一波。
如今身为江南女子的苏慕灵，却修行了西方巫师体系，并且境界还不低……
作为穿越者的顾渊，大概也能猜到苏慕灵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苏慕灵有些泄气，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伪装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太虚宗竟卧虎藏龙，把她底子看得透透彻彻。
特别是她自认为废柴的旧情人……
表面上是个初品境修士，实际却给她一种来自高品的压迫感。
“你确定？”
事到如今，苏慕灵也懒得再装下去，摊牌了。
“自然。”
顾渊笑道：“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伤害太虚宗的利益，就不会有人管你来自哪里。”
苏慕灵犹豫再三，轻咬薄唇，声音细如蚊吟：
“师，师兄……”
“声音太小，没听到。”
顾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
苏慕灵顿时气坏了，扯过顾渊的耳朵，拔高声音，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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