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度执着自家闺女儿的手,哽咽:“晚晚啊,爹爹对不住你的嘱咐……”
姜晚晚有些搞不清状况:“我……的嘱咐?”
姜之度还沉浸在有负所托的愧疚中,痛苦地摇头:“晚晚啊,你先前左右叮嘱,让爹爹千万别接任何运银两的差事,说是谁接谁就要倒大霉的,甚至还可能连带全家抄斩……”
“你说的话,爹爹自然是字字记在心中的,可谁承想,最后千推万推,终究这差事还是没有推掉!”
姜晚晚被他攥着手,听得心里暗潮汹涌,原来的那个女主角竟然提前预测到了二十万两白银案的发生苗头,这般过人的聪慧,果然不愧是她自个儿写出来的女主!
姜晚晚想着想着,不禁有些眉飞色舞,差点笑出声。
可当一抬头,对上姜之度愁苦的双眼,她马上又意识到这笑不太厚道。
晚晚轻咳一声,摆出一副关心的神态:“爹爹,为何这差事你没有推掉呢?”
姜之度垂头用力叹一声:“都怪那王侍郎!”
“王侍郎?什么王侍郎?”
“就是咱户部新来的那个王侍郎,本来这运白银的差事是交给他的,可没想到,他儿媳妇突然生了,所以差事只好又给了李侍郎……”
姜晚晚听得莫名其妙:“可是爹,这也跟您没关系啊。”
“我没说完呐!”姜之度一拍大腿,“那李侍郎接了差事,原本包袱都收拾好了,人就要出发了,可没想到,他儿子突然跳河啦!”
“跳……跳河??”
“是啊!”姜之度一脸感慨,“唉,世间至悲之事,莫过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人李侍郎家中发生这等惨况,我们哪能硬逼着他继续办差事呢?”
“于是这差事就落你爹爹我头上了……”
姜晚晚真是恨铁不成钢:“早说呀,不就是跳个河嘛,我也会啊!”
只是事已至此,她只好揉了揉额头:“罢了罢了,当务之急是先把丢失的白银找回来。爹爹,你就详细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晚晚煞有介事竖起耳朵,假装认真聆听的样子,其实心下早已作好打算,准备等一听完案情,就带着“线索”直奔旁边三龙山上的三龙寨去剿匪破案。
姜之度当然不知道自家女儿已然拥有开挂的人生,他依旧忧愁万分,望了望前方的苏阳城门,又望了望这一路宽敞无边的大道,显得有些迷茫。
“说来也奇怪,那日我们原本是要沿着苏阳城外一路走去的,可临近三龙山时,突然有几个人前来,说是奉公主殿下之命,让我们护送灾银入苏阳城……”
姜晚晚“啧啧啧”摇头:“蹊跷!这伙人太蹊跷了!”
姜之度继续回忆:“他们还请我们先到树下歇歇脚,喝点绿豆汤解解乏,他们顺便盘点一下银两数目……”
姜晚晚又摇头:“完了完了,绿豆汤不能喝呀……”
姜之度也是后悔莫及:“唉,谁能想到,那绿豆汤才一下肚,我们就觉得头晕犯困,很快就不省人事……”
“大意、太大意了!”晚晚用言语敲打自家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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