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闻让服务员进来将包房收拾干净,扫过江临声眼角的伤:“江导下次若再想教训舍弟,还请先问一问我。”
江临声笑笑:“鹿溪鸣今生最大的好运,就是得了你这么一位哥哥。”
他正要饮酒,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摸出来,眉宇温软了许多:“嘉扬。”
鹿嘉扬哭哭啼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爸爸,奶奶今晚上好凶。我要给妈妈打电话,她不许我打,还拿藤条打了我,说妈妈是戏子,以后不准我去找妈妈,也不准妈妈来看我。”
闻言,鹿溪闻的眉宇凝成了冰,将内心的情绪极力压制,耐心地安慰着鹿嘉扬,直到听见那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他轻软地唤了两声嘉扬,得知儿子睡着了,他挂断电话。回头一看,桌上的洋酒,已经所剩不多。
他伸手夺下江临声手中的杯子:“醉了,我可不会送你回去。”
江临声手肘撑在扶手上,揉着眉间醉意,话语之间铺开沧海桑田:“我与阿南之间也曾有过一个孩子,可惜后来没了。”
尾音拖长,长吁出叹息,将他送进了那段追不回的时光。
鹿溪闻惊讶。此事,若不是他喝醉,定然是不会吐口的。他想问是怎么没的?又想问当年为何在南涔最艰难之际弃她不顾?可他的黯然神伤,堵截了他的所有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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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涔醒来,推开黎漾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摸过床头的手机,看见手机上的未接来电,鹿溪闻两个,江临声的有二十多个。
她揉揉昏沉的脑袋,坐起身来,给鹿溪闻回了电话,被告知鹿溪鸣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随后问黎漾昨晚是不是在她那里?
她给还在熟睡的黎漾展了展被子:“在。还没醒。”
“我给溪鸣说了,你们两人今日去办离婚手续。”
“谢谢。”
挂了电话,她看着江临声的未接来电,晨曦从落地窗投射进来,唤醒她的酒意,犹豫几次作罢,终是没有给他回过去。
黎漾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没了南涔的身影。她赤脚起身,走进盥洗室,随性的洗过脸,又随意地从南涔的衣帽间找来一套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潇洒。
出了卧室,才知道南涔早已离去。套上自己昨晚放在吧台上的墨镜,拉过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刚打开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鹿溪闻:“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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