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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祥在刚刚知道时就吓得半死,此时说起还有些声音打颤:“在你们走后的当天晚上,云竹布庄里两个伙计突然被老盛华的人打了。

老盛华的人又被云竹布庄带着镇上的乡勇全部抓住,送到何员外面前,说那两个人勾结外人,贩卖自家染坊新法。

何员外最恨这种不讲规矩的事,当场就把云竹布庄的两个伙计送去县衙,要求严罚……”

不愧是在铺子上练过的,虽然心里惊慌,口齿依然伶俐,把弯弯绕绕的事几句就说个明白。

说到这里,江景祥已经脸色惨白,他抹一把自己的脸,好像是安慰自己才道:“送人去县衙的乡勇回来说,是要立斩。”

“啊!”虽然刚才江景祥开口就说死了三个,此时江家人还是吓了一跳。

江青山结结巴巴道:“不、不过是盗卖染法,就要丢命?”

他心底发颤,自己的景阳差点被冤枉了,要是也被送去县衙,说不定也是立斩,他越想越心寒,双腿都在哆嗦。

他所想到的,也是其他人想到的,每个人都看向江景阳,看得他毛骨悚然,连连摆手:“看、看我干啥,我我又没卖。”

江景祥对镇上的事很是清楚,持续道:“这俩人也是活该,云竹布庄跟老盛华本就是老对头,每年相互抢生意都成了死敌。

你们看见的只是染法,对这些大布庄来说就是银子,还有威信和颜面。”

他现在也是半个生意人,自然知道在一个行业里面,店铺地位很是重要。

要是云竹布庄的新染法被老盛华盗了,还不声不响的就这样过去。

一旦传开,云竹布庄以后在布行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可是,当时想要找到证据很难,如果没有江团后面又拿出一种染法,可能云竹布庄只能吞下这口闷亏,等待其他机会扳回一局,或者拉江景阳顶缸。

他们的确也是这样做的。

江团不想知道染坊行当里的事,她对这种勾心斗角简直是深恶痛绝。

“祥哥,许掌柜给你银票时,故意说死三个人?”江团拧着两条柳叶眉问道。

“嗯,专门说的,说俩个伙计刚判,他们家产都被折价赔偿,家里人也被变卖为奴,其中一个伙计的家人就上吊自杀了……”

江家人面面相觑,柳氏腿软,扶着床边坐下,口中喃喃:“全部卖了!死人了!”

江团只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她对那俩个伙计没有半分同情,背信弃义,陷害无辜,放在哪里都是该死。

只是见柳氏害怕,就走上前去安慰道:“娘,好险啊,大哥差点就被送去县衙了。

那些人被罚也是罪有应得,只是他们的家人……哼,说不定他们用那银子也买糖吃了。”

听她有些稚气的话,后怕不已的柳氏打了一个激灵,对呀!

不是这些坏东西,自己的景阳也不会带着伤回来,活该!活该!

江青山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着腿叹气:“以后再也不去做那些买卖上的事,我们庄稼人还是土里刨食吧!”

江景阳更是白着脸,使劲捏着衣角,他还是喜欢种地,种地安全。

在这一瞬间,桌上的银票都不香了,好像上面还沾着血一般,走路都想绕道,摸都不想摸。

只有江团面不改色的拿过银票放在自己的荷包中,对屋里所有人道:“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祥哥知道的都是许掌柜告诉他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许掌柜肯定是想吓唬我们,乱说染法就要丢命。”

被她这一提醒,众人都反应过来,送银子就送银子,自家景阳还是无辜的人,许掌柜专门过来说什么死啊活的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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