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九爷打扫时清理出来几只烟头。
这本该圣洁的观里面,居然有烟头!
一定是昨天晚上那两个小子坐这儿抽的!
九爷抄着扫把闯屋里把还在睡梦中的黎沧拍醒。
“我叫你抽烟!我叫你搁观里抽烟!”
“啊啊啊疼疼!疼啊,九爷!”黎沧叫唤着往床角躲,翻开口袋证明自己的清白。
“九爷,我哪会抽烟啊!您看您看,我兜里连火机和烟盒都没有!”
九爷翻了一遍床铺,又往能藏东西的床底下找了一通,啥证据也没找到才信了黎沧的话。
他提着扫把到另一个屋里打醒了费豫洲。
“我叫你搁我观里抽烟!打不死你!”
费豫洲一边挨着九爷都毒打一边叫冤:“我没抽没抽!我早戒了!”
九爷停下来,瞪着眼望着他,似乎要看看他脸上有没有撒谎的痕迹。
费豫洲比划着手,再次向九爷表示清白:“我都戒了七年了!三十岁那年,我就戒烟了!”
“......”九爷打了着他,然后眯了眯眼,“你今年多大?”
“......”费豫洲算了一下,“二十七......”
“三十岁戒烟,所以你今年二十七!你当我老糊涂不会算这个账是吧!”九爷举起扫把又往他身上招呼,“我叫你骗我!我叫你搁观里抽烟!”
费豫洲冤枉啊!
重生前他的确是在三十岁那年戒的烟,他不过是现在还没有完全把时差倒过来,记差了而已嘛!
他跳下床,光脚往外跑,奔逃到院里,才发现昨天晚上他和黎沧坐过的台阶处躺着几只烟头。
他突然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但是他真的冤啊!
黎沧捂着被九爷拍疼的后腰从屋里出来。前几天被费豫洲踹了一脚,他这腰伤本来就没好透,今个儿又在九爷手下遭了一顿打,这会儿是伤上加伤!
他也看到了台阶上的烟头,下意识的以为地上的烟都是费豫洲抽的。
“哎哟!”他按着腰叫了一声疼,接着埋怨“罪魁祸首”,“真是人在床上躺,锅从天上来!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嘛,这观里头是禁烟的!”
“真不是我抽的!”费豫洲往黎川的房门口看了一眼,“我昨天晚上看到道士抽了。”
九爷指着他:“找人给你背锅都不会!川儿就不会抽烟!滚滚滚,你给我滚下山去!”
九爷的手一转,指向了观门口。
就是让他滚!
黎沧凑到费豫洲身上闻了闻,尔后回过头来跟九爷说:“九爷,好像真不是他抽的。他身上没有一点儿烟味儿。”
“你俩都给我滚下山去!少搁这儿碍我的眼!”九爷不讲情面,又重新把扫把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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