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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设施都传遍了,嫌疑人正是金银岛卧龙会的头目巴尔德。

“这!不…不可能啊!我刚才还在楼梯间看见他了!”温愠不可置信地看着贝儿。

贝儿指了指窗外,“怎么不可能,你自己往下看看。”

温愠伸头望去,果然,设施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其中一个身穿白背心,手臂上有一个纹身的壮汉在警卫的押送下坐进悬浮车中。

不对。温愠皱起眉头,事发当时老巴在和他们喝酒庆祝,期间没由印象有离开过,不管是监控还是人证,老巴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抓谁也不可能抓他啊!

走廊里也是一片哄闹,楼下卧龙会的成员更是吵成一片,老巴一走,没了主心骨,大家都慌了。

温愠抿了抿唇,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贝儿,去找棍子,把大家的情绪都稳下来,该干嘛干嘛,不不要多想,老巴不可能是凶手。”温愠坚定道:“你放心,我去想办法。”

贝儿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木纳,一时间愣在原地不动。

“去呀!”温愠拍了拍她。

贝儿这才回过神,毫不犹豫转头便离开了。

温愠捏着自己的耳垂思考,她每次思考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捏耳垂,这是她一贯的动作。

片刻,她打开智脑,调出当时全息扫描的案发现场画面,还好她留了一个心眼,在把智脑还给金德财之前,先给自己发了一份。

桌上剩着半杯水,温愠举起杯子咕嘟咕嘟全灌了下去,这才清醒不少,让自己冷静下来,将注意力放在投影上。

很快,她发现了一些先前从来没注意过的细节。

一开始她和徐知礼便已经判断出喉部的伤是死后伤,而地上的血根本就不是人血,那很显然犯人完全可以在他们喝酒庆祝之前便把人杀掉,再通过何种手段来伪造死亡时间,那再加上厕所中的那枚鞋印,老巴是完全由作案时间的。

但是尸体发现前多久没有人进过厕所呢,不知道。

老巴到底有无作案动机呢,自己先前对老巴的了解仅限于父亲只言片语的描述,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老巴干的,又是谁处心积虑要栽赃在老巴身上呢,更是不知道。

信息的缺失是关键,种种迹象都透露出了这件事的不正常,温愠秀气的眉头紧锁,她的直觉一向敏锐,这从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案件细节的缺失和对设施人员的不了解,阻碍了温愠的思考,她放过了已经被自己揉红的耳垂,看向窗外楼下依旧没由散尽的人群,斟酌片刻,拨通了小高的通讯。

“关于老巴的事,你知道多少?”

“啊…我……”小高话音未落,他身旁的人便接了他的话,一个低沉的男声道:

“到办公楼来。”

说话的正是徐知礼。

……

今天的徐老板可称得上光彩照人,身披一件黑色的纹绣长袍,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用一个嵌着宝石的发带束着,额间还坠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精致的面容再配上匀称挺拔的身材,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就是哪位贵族家的公子。

温愠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我温愠以前在首都什么俊男美女没见过!

啧,这种绝色还真是第一次见。

倒是温愠大小姐自己,现在灰头土脸不说,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头发因为风沙与缺少护理,早就已经干枯分叉。

“来了。”徐知礼平淡的打了个招呼,放下手里的茶杯,用朝身旁的小高递了一个眼神,小高立马会意,快速走出门,并把门顺手关的严严实实。

就这言听计从的默契程度,傻子也看出来这小高是徐知礼的人了。

温愠偷偷打量了一遍徐知礼,心里啧啧称奇,觉得这男的还挺骚包。

徐知礼也随她看,给温愠倒了杯茶,“坐吧。”

温愠听话地坐下,“徐老板…您这是……”专门盛装迎接我吗?

徐知礼回以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

“刚刚从酒会上回来,不要想太多,不是穿给你看的。”

像是知道温愠在想什么,一句戳穿。后仰靠上背后的沙发,翘起腿,双手置于腹间,挑眉笑起来,“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温愠将自己的疑惑讲了出来,并且反问道:“您真的相信巴尔德是凶手吗?”

徐知礼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那双蔚蓝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温愠。

片刻,才缓缓开口。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巴尔德。不仅是发现与他鞋码相同的脚印,我们还在他寝室的地板上找到了血液残留的痕迹,鉴定过,就是受害者的血迹。很难让我不相信凶手不是他。”

温愠揉着耳垂,又问:“那作案手法知道了吗,到底他是怎么在这两个小时里躲避监控把尸体运进去的,还有,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

徐知礼笑了起来,扬了扬下巴,如扇叶般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看不透他的情绪。

“你不是来为我解答这个问题的吗?小侦探?”

兴许是饮过酒,他的尾音低沉略带着沙哑,听着让温愠想起了前不久在首都爆火的一款乙女向的声控游戏,里面的男声优说话可能都没有徐知礼听起来这么的se情,听得温愠从尾椎骨一路麻到了后脑勺。

温愠不着痕迹的向后靠了靠,拉来了她与徐知礼之间的距离。

“我可以看一下设施的结构图吗,我想知道凶手是不是通过什么密道搬着尸体进入厕所的。”温愠问道。

“当然可以。”徐知礼微微颔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手链——首都最新款的女式智脑,“你想要的大部分信息都在里面了,当然了,”徐知礼冲温愠眨了眨眼,蔚蓝色的眼眸似水波流动,“记得藏好,这可都是机密。”

温愠接过智脑与他对视片刻,僵硬地移开了视线,打开智脑阅读信息,咬着唇上因为过于干燥出现的死皮,揉着耳垂,陷入了思考。

徐知礼也不再出声,调出智脑中的电子书,喝着茶安静地阅读。

温愠查看了设施的内部结构,就算是从警卫走的内部通道,也很难有一条完美且方便运输尸体的通道。

如果没有通道,那么尸体藏入厕所的时间应该要更往前一些。

温愠抬头正想向徐知礼要监控画面,小高便推门进来。

徐知礼侧头看了一眼准备俯身下来的小高,“直接说吧,这里没外人。”

难道我不是吗?温愠心里默默翻白眼,自己可不像和这种人的关系拉的太近。

小高闻言便站直了,将手里的光屏递给徐知礼,“巴尔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人证物证都有。但是我们还压着,再过一天就必须放人了。”

温愠听见这话明显松了口气。

“哦?”徐知礼上下翻阅了一下,“那看来就另有其人咯。”

但是现在的问题更棘手了,纪人巴尔德已经排除了嫌疑,那犯人究竟是谁?又是以什么方法作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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