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封梓欣的脑袋炸裂开来，红与白的柔软物体四散飞溅，将池悦怡和龚乐逸的脸溅满，再缓缓流下。
池悦怡愣了好几秒种，才意识到闺蜜的死亡，她紧握着拳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龚乐逸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他淡然地抹了抹脸的脑浆，把手伸到怀里。
一股奇异的气息飘散。
杨间只来得及眉头一皱，眼前的景象又突然一变。
餐厅的射灯照射下，环境干净而整洁。封梓欣呆呆地坐在原地，她的身体完好无损。而池悦怡也好端端地坐在对面，正把擦拭了手血液的纸巾归拢。
封梓欣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似乎忘了什么。
龚乐逸敲了敲蓝牙耳机，低声道：“芮姐，有点麻烦，确定是有恶意的灵异。”
“收到。”
餐厅依旧安静而祥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周围依旧窗明几亮，干净而整洁。
但直播间中瞬间炸了窝。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脑！浆！炸！裂！】
【我就说嘛，这就是真人秀节目，还提前让演员渲染了特效。】
【这节目真能过审吗？这么血腥真的大丈夫？】
杨间眨了眨眼，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进入了幻觉。
但他可以验证。
杨间穿透握着甜筒女生的脑袋，观察她的大脑。
完好无损，不管是血管还是神经都保持着原有的排布，灰白的大脑随着呼吸而有规律地轻轻颤抖。
杨间不相信看到的是幻觉，凑到男人口袋里，偷看他的手机屏幕。
直播间里，弹幕疯狂地刷着：
【我去，主播怎么看一次特效还不够，还要再看一次大脑？】
【喂，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主播随时都能穿透人体，看到内部结构？】
【我猜这也是特效？】
【特效里看特效，真有你的，无限套娃。】
杨间这次确信，刚才并不是幻觉，大概是这男人使用了某种特殊物品。
他的物品栏里也有三件特殊道具，各有各的效用。
还有一件被这些人收走了，之后找到机会可要去拿回来。
龚乐逸让两个女孩按兵不动，自己起身，在一边小声地汇报刚才的情况。
没过多久，他的耳机传出了全芮的声音：“查到信息了，十三天前这家餐厅有员工在家中跳楼自杀，原因是因为被顾客指责，而经理为了息事宁人，单方惩罚了她。”
龚乐逸道：“所以说，是这个员工心怀不满，想要在餐厅里搞事报复。”
“这个可能性存在。”
“如果把指责的顾客，和餐厅经理揪进来，给员工一个交代，能解决问题吗。”
“距离自杀已经过去十三天，经理安然无事，再让她进来影响不大。而且……”
“你想怎么给死人交待？”
龚乐逸回头，看着缩在椅子，小心翼翼舔着甜筒的女生，继续对电话道：“可以强行祛除吗？”
全芮断然回绝：“不行，触灵人的生命质与灵异相连，不到最后一刻不要使用暴力手段。支援组已经到附近了，一会你和他们交接，合作找出本体……”
龚乐逸回头看了一眼餐厅外头，食客们已经散去，餐厅员工也按照要求，把周围用隔离带围起来。
他看着餐厅经理指挥着手下，道：“等人到了先把经理控制起来，看好，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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