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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出去近两里地,陈仁才停下来开始调整呼吸,刚才这阵奔跑消耗了他许多水分,他需要觅食,来让自己保持最佳的状态。

割开一个鲜艳的果子,将腰带里所剩不多的粗盐撒了几颗进去,等了几息都不见粗盐变色,他才开始精心的吸食,不允许自己浪费一滴果液。

补充了身体的消耗,陈仁弓着腰,顺着山脚匀速的疾走,他得回去检查下自己埋下的那五张活尸皮,顺便在那附近渡过又一个危险的长夜。

那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沟,被茂密的杂草覆盖,外面入口虽然狭小,里面却有着五米进深的巨大空间。

山沟外面还有两朵盛开的杜鹃花,很好辨认。

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借着昏黄的月光,陈仁能看见在自己精心挑选的隐蔽山沟里,正坐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

男人脚边还放着几张活尸皮,由几根活尸的脚筋捆得整整齐齐。

看剥皮的方式,是从四肢起的刀,倒不是自己埋在土里那几张。

陈仁缓缓松了一口气。

毫不犹豫的缓慢后退,往后退出几十米,又绕了个大半圆,陈仁才开始踏着被树叶剪得稀碎的月光往山腰爬去。

他并不是要跑,正面对敌,不是上策。

刺杀,犹如烹饪小鲜,须缓而慢,要精心调制,只需在最后佳肴出锅的时候,迅速大火收汁,递出闪电一剑,才算是完美。

要杀人,就必须完美,丑陋的死亡毫无戏剧的张力。

夏日的蝉声总是悠扬的,每一声蝉鸣响起,陈仁就会往前挪动几步,同时极力压低自己的呼吸。

半个时辰后,万籁俱寂,一双平淡的目光正在扫视这个隐蔽的山沟。

陈仁不敢去看那个男人,许多精明的猎物对猎手的注视都会特别敏感。

透过余光的观察,男人正在用匕首挑食着什么,应该是蜗牛。

往前又挪动了两步,挑选好最佳的角度,等到男人放下最后一颗蜗牛,陈仁才一闪身纵了下去。

人在吃饱的时候,特别是食物在胃液里蒸腾,刺激你的喉咙发出低吼的时候,是最容易懈怠的。

身形已经到了半空中,陈仁才把目光聚焦在了男人的脖颈,柴刀从右脖子插入,直入左边心脏,可以一刀毙命。

哪怕足够小心,陈仁还是有些低估了这个男人,男人以不属于他这个身材的敏捷迅速回身,一抬匕首就格开了袭来的长刀。

仗着过人的体魄,男人甚至还有余力一脚踹在了陈仁小腹。

一声脆响,陈仁撞在了冰冷崎岖的山壁上,他知道自己肋骨断了,万幸,脊椎完好。

等陈仁直起身子,男人已经换上了一把长刀,二人没有过多言语,都是各自擒刀劈砍。

这种情况下,任何言语都是废话,战歌从来没有序曲,亡灵除外。

面对袭来的刀光,陈仁面不改色的抬起左手硬挡,同时手中长刀迅速化劈为捅。

三道低沉的音调响起,垂下了这曲战歌的帷幕,一曲终了,血花飘落。

两人各自往后退了几步,一道音色属于那个男人,两道在陈仁这边。

男人踉跄跪地,左手捂住的心房里面有许多调皮的鲜血,正在不顾他的感受肆意狂撒。

他看着陈仁掉落在地上的手臂,想说些什么,结果一张嘴就是一股一股的血泡子。

陈仁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从眉间滑落,但他却没去管掉落在地上的左手。

他的注意力也不在男人那里,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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