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县与宁县相邻,不过相邻的地域不大,中间还隔着一条泗水河分支。
但宁县的评级却是中级,地域也比河源要大不少。
赵兴看着这个宁县县令开口就是行礼求救,也被搞得满头雾水。
“殷大人,这话是何意?”赵兴连忙伸手虚扶了一下。
“赵大人,殷某愧对宁县百姓啊。”殷尧双眼微红,发须散乱,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
“殷大人,先别激动,慢慢说。”赵兴开口道。
这位宁县县令,他倒是有一点印象。
虽说处理政务的能力一般,但是在百姓中的口碑还算不错。
往年吏部评级,也能落一个‘干吏’的评语。
什么是干吏呢,就是这个管他好歹是个做事的。
就是做出来的结果不太行。
如果行的话,评级就是‘循吏’或者是‘能吏’了。
“赵大人知晓,我宁县同样与凤鸣山接壤,而且边线更广,地势更为复杂。”
“深山老林不计其数。”
“八年前,宁县附近出现了一伙贼人,自称‘双刀寨’。”
“他们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常常来宁县打家劫舍。”
“原本还算有规矩,每年只抢些金银,不伤人,但自一年前,双刀寨换了头领,却越来越过分。”
“胃口越来越大不说,根本没半点信誉可言,稍稍不满,就冲进宁县境内杀人泄愤。”
“夏收过后不久,他们就下山作恶,绑架了好几户人家山,并且要挟于我,半月内送千斤灵米去赎。”
“每超过一天,就要杀掉三人,若是杀光了还未送到,他就再下来抢人……”
“殷大人如何应对的?”赵兴问道。
殷尧有些惭愧道:“老朽当然不肯轻易答应,于是一边假意答应,一边从城内的几大家族中凑够灵米。然后调遣民兵尾随押送队伍。”
“结果……”
殷尧说不下去了。
而赵兴叹了口气道:“结果灵米没了,人手也损失惨重是不是?”
殷尧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民兵损失过半,而且盗匪还送回来了十具人质的头颅。”
“并且要求再送千斤灵米。”
听到这里,赵兴不禁心中感叹,不断摇头。
也怪不得这殷尧只是干吏了,明明想做一番事,最后结果却是个坏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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