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庄子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月光洒在院落里的树枝上,遗落一地剪影。
青歌很麻利的就着院墙外的柴火垛攀上了高墙,院内黝黑,庄子里的人大体都已入睡,这样看,几乎看不到有人经过。之前这个小鸡子庄过年年庆的时候,她曾经来帮过忙,对后院还算熟悉。大体分析了下位置,她小心翼翼的潜进了后院,角门上居然也没有人。应该是仆从躲懒怕冷,偷着回屋里猫着去了。
她暗自庆幸,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别人的眼中。暗卫隐于阴影处,一双鹰隼般的双眼牢牢盯着这个娇小的身影。第一时间将她闯入的信息报了出去,得到的命令是原地待命,不许干预。
正房内,炭盆熊熊燃烧着,烘的空气都暖融融的。男子身着一席织锦白袍轻裘,端着身姿伏在座前写着书信,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毛领包裹着如玉般的肌肤,侧颜仿若天人之手雕琢,却在不经意间透出丝雪水洗过的凛冽,又在眼波流转间自成风流。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前来奉茶的婢女看着他尊贵华美的衣饰,俊逸非常的面容,一时看的呆了,身边的炭火噼啪两声,将她惊醒,才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听着身旁暗卫的汇报,不时轻轻咳嗽两声。冷之言柔声道:“不必惊着她,单看她要做什么就好。”
徐权闻言立即吩咐暗卫随时汇报。想了想,不禁问道:“世子,若是她真的是我们要找的人,此次她自己找上门来,我们要不要留下她。”
“不必。”冷之言将写好的信纸叠好放入信封,递给徐权。整了整衣襟道:“如今朝廷形势并不明朗,洛家在朝内经营多年,又与太后勾结,树大根深,不容易撼动,我们过早出手,必然会打草惊蛇。况且如若她不符合我的要求,即使有那层身份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且看着吧。”
想起白日里的事来,他只觉得这小女孩十分有趣。明明幼稚天真的举动,神情却是另一番模样,眉眼间多了些思付的笃定。明明被缚与柴门,却能在这哈气成冰的冷夜独闯庄门,不由多出了几分好奇来。
徐权知道自己这个主子一向清冷,对太后尚且不会热络几分,倒是很少看到他这样的神情。“那太后那边?两月后便是太后生辰,诸皇子为了这个费了很多心思,是否要安排人去准备。”
“先把信寄出去吧。这个我自有安排。”他起身站到窗前。轻推开半扇。
窗外薄薄的云层遮掩着月光,清凌凌的光芒透出来,叫这烟笼寒纱的冷夜多了几分安宁祥和的美好来。
青歌来到下人住的地方,这刘管事在这里多少有些权利,在庄子的西南角单独劈出个院子来居住,一进一出的格局,外面砌了道围墙跟那些下人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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