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有意思之处,在于完全不一样的笔录内容。
在夏时令的带领下,另一批公安把汪月季一家全部抓走。
而在局里又是完全不一样的说法。
主要谋划人是汪月季,汪铛枸一家,包括王花桦的哥哥都是听从汪月季的指令做事,拐卖人口最后主事人是,也就是主要承担者,是汪月季。
就连同那个被拐的女孩,迷迷糊糊都说,是因汪三外婆让她去采摘山林里的果子,不知道谁打了她,她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黑漆漆的地窖,手脚还绑着,特别害怕。
说到底,只要藏于了拐卖的工作,都是要坐牢的,不过就是一个主要嫌疑犯要枪毙而已,看着这群儿子,把老娘这么推出去,年轻的警察都寒意肆意。
看着莫清河嘴角翘起的冷笑,负责此事年纪较大的公安突然站起来,冲着一番民警说道:“这个事情太大了,直接上报给上级调查吧。”
还正在做笔录的公安笔顿了顿,心想如果这个事情闹到上级,算是个大案件,社会治安被扰乱,他们局子今年的绩效可能就要为0了,还不如自己处理此时。
副局长这个操作,虽是符合常规,可难免触碰到自己局里群众的利益,心里难免会犯嘀咕。
“他们卖去的地方,也参与了拐卖人口案件,如果能一一侦破,定是一个大新闻。”莫清河淡淡的提了一句,本来他应该在陪刘秉贤上药,若不是副局长认出他来,一定要他过来旁听,他可不乐意过来。
莫清河提点之后,局里沉默的气氛稍微消散一些,年轻的警察用更严厉的语气语调问王花桦:“说,最后你们把人送去哪里了?”
此时的王花桦已经被多次盘问,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也说了,早已经吓得肝肠寸断,低着头纹丝不动,好似死了一样,没有反应,多问几句才会支支吾吾说一句,我也不知道。
副局长小声叹道:“看来只有问那个医院里的才能问出点消息了。”
见实在是问不出话于是叹了声:“大家没事先把人关起来吧,也审了好几个小时了。”回头看去,又见莫清河一脸漠然,又说道,“莫清河,你跟我来一趟。”
走出门槛,走出局子,一直走到街上,副局长严肃的脸上才有这么一丝缓和之气:“清河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到我这里。”
副局长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部,直愣愣的看着莫清河,“没想到一去这么多年,你都这么大了。你这模样,和年轻的首长,真像啊。”
莫清河沉默走着,思索一会浅薄的记忆,实在是对副局长没太大印象,许是自己父亲辉煌时候的一个手下,总之没和他着重介绍过。这次要不是副局长看到他叫了名字,他也不会跟出来。
“我是前几个月才来这个地方的,也没想到首长的儿子......”会被当成知青下乡,副局长顿了顿,继续说,“我是你刘伯伯,当时你年纪小,可能不记得了,反正你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事情,尽管来找我就行。这拐卖的案件,你和你家人都莫要在沾染,现在局势动荡,有些东西你做出来业绩,被有心的人利用,你父亲哥哥在上面的蛰伏就失去了意义。剩下的事情,我会帮你做好,回去吧。”
正如莫轻青所预料,大约中午的时间,莫清河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外面回来,一路上村民把他问了个遍,又耽搁了一些时间才回到家。
李子期今日也没上工,满脸肃容得坐在火堆旁边炖骨头粥。莫篙也没上课,皱着眉头,拿着树枝沾水在地上写写画画。只有莫轻青还是一副老老神在得模样,慢慢绣她得山水图,无事值得她关心,无事值得她废心。
莫清河回来后,李子期面容上的心喜非常明显,连米饭吃得都比昨日多几分,可能经历昨天得一段事,她对生死也有了新的领悟。
知道公安局里有认识的人之后,莫清河的计划就像是曝光在烈日里的鲜花,多晒一下,就蔫了,而他又不是向日葵,不可能从向着太阳而动。
家里当时把他丢在汪家村,且没有一点照顾,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此刻上面政策松了,母亲不仅一次提议让莫清河准备一下赶紧回家去。
可莫清河在这里已经成家了,和父母交代清楚自己的妻子孩子之后,他们没有欣喜若狂,而是让他处理干净,独自一人回去。莫清河不知道原因,也做不到断开自己的家庭的事情,于是他开始想要不在这边深耕发展,终有一天,他会以自己的实力带着妻子孩子回到他从小长大的故土上。
即便此刻违逆了父母的要求,给他铺好的大路,他也不悔改不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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