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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青眼尾带着冷意,听着汪阿胶疯魔似的诉苦。

说着这个无妄之灾,说着他们受到的惊吓,说着老天的不公平。

可笑至极的荒唐话语,在她嘴里说的一通干净。

“大队长,我们家门坏了,栅栏也被撞坏了,这可是好大一笔钱啊。”汪阿胶抹着眼泪说道,本来她是真的想诉苦,一边说一边算,发现家里损失却是很大。诉苦的话多了很多真心实意,“那个牛,干脆分给我们家吧,我们还能去卖了修个门。”

终于把要赔偿的话脱口而出,莫轻青听完都气笑了。

“汪四叶家的,这个牛是公共财物,家家都有损失,怎么就你家要牛呢?”夏时令苍白的脸上透露嫌弃的表情,“你看看人家莫家大儿子,用生命制服疯牛,现在累倒在地上生死不明,有提过一句赔偿吗?你们家的思想有问题,觉悟也有问题,人民生命危在旦夕,这时候还算计财产,这可是资本主义!严重的说,全家都要去接受思想教育!”

夏时令平日是不会把一些政治道理说出压人,这次说出来着实对这一家人忍无可忍。

莫轻青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一跃而起,疾跑到汪阿胶家的开放厨房的柴火堆里抽出一根大木枝,在村民还稀稀拉拉看热闹的时候,径直跑到正在瑟瑟发抖抱着头的汪凌香,狠狠抽打三下,见汪凌香毫无反应,抖得更厉害了。

“汪凌香,你杀人犯。”盛满怒气的莫轻青拉起汪凌香的头发,强行把她的脸从臂弯里扯出来,拖出屋子,甩在地上。

汪凌香没站稳,牛血又滑,脸朝地摔了下去,脸上粘满牛血,发出犀利的尖叫。

夏时令身边的汪阿胶大骂了一声“小坏种”,正要去教训莫轻青,被刘秉贤拉住,“汪四叶家,你不去看看你家老头,好像摔了之后腰闪了,起不来了!”

这边是孩子,那边是丈夫,汪阿胶急的跺跺脚,指着发怒完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莫轻青骂道:“莫轻青她妈,你女儿小小年纪就像个破落的疯子,你管不管,还想不想嫁出去?”

话还没说完,汪阿胶就被莫轻青的神态震慑到了,她如同一只受伤小老虎,嘶吼着,怒嚎着,脚底沾满新鲜发着热气的牛血,一步一个血印子,大眼睛空洞似的瞪着她,仿佛她在说一句话,就要把她吃下去。

“我女儿的未来,不劳烦汪四叶家费心了。毕竟比一个思想不正确的家正派多了。”莫清河走上前把莫轻青迎回来,强有力带着温度的手压在莫轻青颤抖的肩膀上,给予她无限的力量。

收回悲伤,终于有点冷静下来的莫轻青,咬牙切齿的说道:“疯牛为什么追着我们,你自己问你的宝贝女儿去,汪凌香要被追上了,求我救她,我还拉着她跑了一会,她怕被疯牛顶到就把我推到后面阻挡疯牛。若不是我哥哥用石头砸疯牛吸引疯牛的注意去追他,我现在就死了。最可恨的是,这个女人,汪凌香的母亲,汪阿胶,明明看到我哥哥来他们家躲避疯牛,居然关他在门外,无视别人的求救,无视人民的生命!这等人,如果不接受思想改造,未来一定会为了利益,不管不顾大家的死活,真真居心叵测,小人得志!”

那一瞬间,夏时令甚至忘记了莫轻青的年龄,只觉得她说话句句在了,大道理句句压人,甚至比他官威还大,再加上莫清河一直在看着他,他此刻不定汪阿胶和汪凌香的罪都难安抚他们两人。

“你一个小妮子乱嚷嚷什么啊。”汪阿胶慌了,急忙喊道,“孩子他爸,你在哪里啊,快过来啊。”

躲在人群里的汪四叶,这才被村民发现推了出去,他艰难的回看血泊中的汪凌香,怒气滔天:“还不过来!蹲在地上装死人吗?脏水都泼在你身上了,还不过来和大家说明真相!”

好一个说明真相,又把白的颠倒成黑的。只是汪凌香着实上不得台面,压抑着哭声又企图跑回屋子里,被汪四叶拽出来。

“让别人欺负到我们汪家村头上。”汪四叶眉头一皱,骂的是汪凌香,实则骂的是夏时令和莫家,“真真让人在我这个破烂家看热闹了!”

“多说无益,既然要说真相,那就来来吧。

。”莫清河冷冰冰回道,“第一点,今天老黄牛是谁借走了,为什么会发疯?”

莫清河人微言轻,即使抛出问题,村民还在热热闹闹的议论,无人搭理,就连汪阿胶都故作没听到,激动的和汪四叶说之前的危机,指着莫轻青不断说着,一定要狠狠制住这个人。

莫轻青还以为莫清河就要发怒了,好歹一个男人,女儿被别人这样唾骂,儿子现在还躺在牛血里,要去寻求一个公道无人搭理,还不如刚刚自己先发制人,打巴掌来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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