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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双无法,悄咪咪地瞥了言峨一眼,看见言峨那不善的脸色,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头也不回的去找船家了。

“啊切!”言峨身上湿透了,一阵冷风传来,吹的他开始打喷嚏。

“殿下,咱们也进船屋去吧,您这衣裳都湿了,那能在这儿吹风呢?这一会儿非得受凉不可。”明文看着言峨的脸色上来劝道。

言峨自嘲的笑了笑,说:“不必了,进去碍人家的眼不成?”说罢,言峨吸了吸鼻子,一屁股坐在船尾,自顾自地生气。

“殿下……”明文犹豫着上前,还没说话,言峨就说道:“不用你说和,本王又没做错什么,本王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能转的过这个弯来!若不然,她就叫这个下流东西骗一辈子好了,本王再也不管她!”

明文叹了口气,说:“殿下你又何必赌气呢?郡主刚才只听了那焦棋一个人的话,您也没解释,郡主就是想向着您,她也不知道真相不是?要我说,您还是去找郡主说清楚情况才是正理。”

“哼!你当时不也没在身边,你现在难道不相信我?”言峨恨恨的说,“我这么多年几乎天天和她在一起,难道她还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分明是叫那下流东西给迷了眼睛,我才不跟她解释,还显得我求着她了不成?没良心的小东西。”

“殿下……”

“无须多言。等一会儿靠岸了,我们直接回府。”

明文叹了口气,这两个冤家……

焦棋自进了船屋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宝温看的心焦,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乖乖的等靠岸,但半天不见言峨进来,宝温想也不想的问雪双道:“太子哥哥呢?他怎么还没进来?”

雪双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宝温又问道:“太子哥哥衣裳也湿了,总不好在外面吹冷风……你去请他进来。”说罢宝温瞥见焦棋仍还在抖,又想起了言峨对焦棋的不善,又嘱咐雪双道:“只说是你要请殿下进来,别提我。”

“是。”雪双偷偷舒了口气,这两个人呀,不管是谁,有人肯低头那就是好的。

不多时,雪双就回来了,眼睛飘向宝温,支支吾吾地说:“殿下他……他不肯进来。殿下说,要冤枉他的人亲自去请。”

“冤枉他?”宝温闻言气的不行,难不成还能焦棋自己闲的没事往下跳?更何况言峨是太子,就是借焦棋十个胆子,只怕也不敢冤枉他啊,他现在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爱进不进!那就不管他了。”宝温赌气的说。却听身边的焦棋轻声开了口:“郡主……你,你与太子是多年相知,莫要为我起了争端。你还是去请他一回吧,天冷,殿下要是受了凉就麻烦了。”

宝温轻声哼了哼,说:“他要是知道会受凉就不会推你下去了。他就算是看不惯你,也不能这样置人性命于不顾啊!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能受凉,他受个凉又怎么了?今天我也认了,哪怕是抄一百遍的一千遍的古书,我都不低这个头。”

“郡主……”焦棋似乎还想劝些什么,宝温冷声道:“你别说了,你靠着好好休息会儿吧。”

宝温在这儿装的潇洒,哪想到门外正站着言峨和明文。言峨刚才回了雪双后,又有些后悔,想着既然宝温已经低头了,倒不如顺了她的意,省的叫焦棋渔翁得利,谁承想,刚走到门口,又听见宝温这一番话,气的言峨牙根直痒痒。

“殿下……郡主她应当只是气话……”明文暗道不好,战战兢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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