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即景本是为了解开封印才会继续留在宁知遥身边,对于她那些什么找妖怪的任务压根就提不起兴趣,谁知到了最后却变成他在一旁给“出谋划策”,叶大魔头心中是说什么都不痛快。
不过很快,这种烦闷心情就被一扫而逝。
当隐妖之名归于《白泽图》的那一刻,叶即景隐隐察觉到宁知遥身上好像多了一股灵力,灵核之处并非再和从前那样空荡荡的,可小姑娘却浑然不觉。
不仅如此,昆仑镜的封印也有所松动了。
难不成只要宁知遥完成一个任务便能恢复灵力,以此来让昆仑镜的封印有所松动?
可按理来说施印之人的灵力越强,封印应该越牢固才是。
叶即景摸着下巴蹲下身与小姑娘对视,宁知遥被他看得心中发憷。
“叽叽,你、你想干嘛?”
“你……”叶即景盯着她的眼睛瞧,“下一个任务是什么?被磨蹭。”
小姑娘一脸莫名其妙,从解决隐妖的事情后,叽叽就满脸写着不高兴。“可是你刚才还不是说让遥遥一个人去完成任务吗?”
大魔头才懒得解释,大手一挥将人捞起,带着命令的口吻:“快点看到底在哪?”
小姑娘摸了摸鼻子:“应该离这里不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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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到达目的地比起第一次更为顺利。
原因不为其他,而是因为这村子里的百姓正在寻求修士帮助,二人在小镇公示上瞧见了委托,白纸黑字到底何处写的清清楚楚,根本不用自己瞎转悠。
相比从前冷冷清清,只有几个村民好奇出来看的情况截然不同。
宁知遥叶即景两人一到了村口,立马走出来一堆人迎接,热情的将两人围住。
对于这般“热闹非凡”的景象,叶大魔头向来是厌恶至极,他拉起一张脸,当着村民的面当即钻入昆仑镜中,只留下宁知遥一人弱小、可怜而又无助。
各种爪子巴拉上来,周围的村民交头接耳。
“这小仙君长得那么水灵?”
“小仙君,你这是吃了什么仙丹灵药吧?看起来好显年轻……”
“……”
一向乖巧的小姑娘被弄出了脾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喊:“你们不要再碰遥遥了——”
村民们似乎被宁知遥这一嗓子吓到了,忙退后几步,其中还有一个老者摇头晃脑,煞有其事:“不亏是修仙之人,返老还童就连嗓音也能那么像小孩子。”
就在大伙儿七嘴八舌又要讨论起来时,好在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打发走了他们,将宁知遥请入了他家的大院。
直到村民尽数散去,叶大魔头这才懒洋洋地从昆仑镜中跑了出来,中年男人一回头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人,吓得浑身一抖。
他拍了怕胸脯,过来许久才缓回神,在叶大魔头眼神的威逼下,他颤颤巍巍地将村民的共同委托告知。
妖怪是在村西口罗老太家中。
中年男人告诉他们,这罗老太大半辈子一个人在家中生活,他的儿子和丈夫死在了四十年前的一场大火,罗老太也被烟熏瞎了眼。
小姑娘挠头:“这和妖怪又有什么关系呀?”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可怪就怪在三年前,罗老太的‘儿子’又回来了!日日在家中侍奉着老太太,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蹊跷得很!而且这长相还是当年二十出头的模样,一直没变!”
宁知遥的小脑筋一时还没转过来,她小声嘀咕:“还回来了,那不是挺好的吗?”
儿子没有了,老太太一定会很伤心,现在又回来了,还在家中尽孝侍奉,不是刚刚好吗?
虽然是个妖怪,但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村里的人为什么那么害怕呀?
那人接着道:“因为村子里有人见过那妖怪的原貌。那妖怪样貌奇丑,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还是从那里出来的东西。”
“那里出来的?”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而后缩着脑袋,神秘兮兮地:“这村子附近有个上百年历史的老庙,后来因为僧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了,那边就成了一座废弃的庙宇,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荒废残破,没有人再会去那。”
“除了那罗老太。”
“村里的人都说这些破庙中的佛是不能随便乱拜的,谁知那么久了那庙里究竟是佛还是什么邪祟妖怪,万一一个不小心将这些不干净的拜回来了,这可怎么办?”
“这可不,罗老太大概就是将那不干净的东西带回来了,村中有人亲眼看到罗老太的‘儿子’变成了一个奇丑无比的怪物,然后钻进了庙里,变成上面祭台上残破的佛像。”
小姑娘眨巴着眼,想起入村时,村民的狂热程度,好像事情闹得很大:“那罗老太知道吗?”
男人一拍手,长叹一声:“我提醒她几次了,可罗老太死活就是不信我,说这就是她儿子,拄着拐杖把我赶了出来。”
他愤愤道,“其实若是罗老太眼睛还能瞧得见,定会发现不对劲,可那妖怪太狡猾了,就仗着这点一直赖着不走,眼看罗老太的身子越来越差,我看八九不离十是因为那妖怪吸识人精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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