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药钱,范金有向赵馆主打听宫二先生的住址。
赵馆主倒也干脆,直接叫了个医馆里的伙计给范金有带路。
有人带路,范金有顺利来到宫二住处,就在医馆隔壁巷子的一处小院。
宫二看起来很恬淡,不治之症并没有摧毁她的耐心和平静。
范金有到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一点也不像是个身患绝症的人。
一般人若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恐怕不会有摆弄花草的闲情雅致。
这是个破旧颓败的小院,院子里却有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看起来极不和谐。
由此也看出宫二生活的拮据,据医馆伙计介绍,这是馆主他老人家的旧屋。
宫二慕名前来求医,无处落脚,赵馆主便将旧屋借给宫二居住,只象征性收点房租。
“宫二先生,馆主让我带这位范兄弟前来见你。”伙计简单做了个介绍。
宫二这才抬头,疑惑地瞥了眼范金有,然后朝伙计点了点头:“有劳了,多谢。”
“小事一桩,不值当您的谢。二位慢聊,馆里忙,我先回去。”
伙计对宫二颇为尊重,把人带到就识趣地主动告辞。
范金有客气地向伙计道别,同时给了他一包瓜子作为感谢。
小恩小惠,范金有向来不小气,对他来说也就是3个呼吸的事。
做人要大气点,没准下次还有麻烦人家的时候。
伙计很高兴地走了,范金有转身看向宫二。
她很美,是那种大气标致的美。
“宫二先生,我叫范金有。”
“我不认识你,找我何事?”
宫二淡然问道,云淡风轻。
“宫二先生,我听说过你的事迹,深为钦佩。听说你身体不适,特地寻了一株野山参,希望对你有所帮助。赵馆主交代,每次取山参三钱与一帖药同煎,文火慢熬,三日一次即可。”
范金有简单做了解释,将赵馆主配的一大包药,以及那株百年野山参放到旁边的石桌。
“这是百年份的野山参,一株恐怕得数千块钱,无功不受禄,你请收回吧。我立誓奉道,不能收徒授艺。”
宫二拿起野山参端详了一会重新放下,表情无喜无悲。
她不仅是武术大家,同时也是医道高手,前些年为避战乱,还去香城开了医馆。
只是医者不自医,发病之后,她才关闭香城的医馆回到燕城。
一来,是慕赵馆主之名,寻求解决自身病症的诊治之法。
二来,也是因为常年漂泊心力交瘁,累了,想回故土。
范金有早料到宫二会这么说,不慌不忙说道:“宫二先生,其实我想跟你学的是医术,不是武艺。你是以武奉道,武艺方面不能收徒授艺,医术方面应该没有限制,我说的对吧?”
宫二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既是奉道,便是不能收徒授艺,何来武术医术之分?况且你要学医术,赵馆主医术比我高明,你跟他学更合适。”
真的是个固执的女人呐。
正如她爹对她的评价,唱戏能成名角,出家能做高僧,因为她会迷,可惜不是男的。
迷,入迷、着迷,换个说法就是一根筋,一条路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对此,范金有依然有预料。
A方案不成,那就来B方案。
“宫二先生,既然你不能收徒授艺,那你应该可以当徒弟吧,我收你当徒弟。”
宫二傻眼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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