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八戒是什么意思?”
“和二师姐的意思差不多。”唐羽摊开双手:“江舞你想啊,天天被我叫二师姐,二啊二的多难听啊,以后就喊你八戒了。”
“哦。”江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此刻已日上三竿,太阳暖洋洋的照下来,街面穿街走巷的商贩子越来越多,人流也更加密集。马车的双轮缓缓碾压过青石板铺成的长街,凤微微一吹,白日里街道两边的灯笼便摇摇晃晃起来。
“方才那三个女的真奇怪,莫名其妙的,拿扇子那个还想套我的话,要不是有所顾虑,我洪领巾就大喊非礼了。”唐羽开着玩笑道。
江舞背着朴刀,双手抱肩点头道:“她们身份应当不简单,当时茶肆里有她们的暗卫在周边,如果起冲突会很麻烦。”
“不是吧,难道真是什么世家的二世祖,”唐羽有些惊讶:“龙傲天人物怎么会出现在如此破旧的茶坊里,不应该去花船上一夜风流一掷千金才符合剧情么。”
“这……”江舞理解着那些没有听说过的词汇,最后她挑了挑眉:“王公子女,我们虽不想招惹,但若是犯到咱们头上……也不过是一刀的事儿。”
“管他呢,二师……八戒!走走走,再去逛逛,平日里都是霜儿姐快活,今儿也得你和我风流一番了!”
唐羽直接拉起江舞手,在大街上跑开,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
“风流……唐羽。”江舞涨红着脸,这年头理学尚没有出现,但不代表儒家强调的伦理纲常没有影响力,恰恰相反,儒学仍然是社会的主流思想。
江舞堂堂一个女刀客,被唐羽拉着硬是使不上力气感觉整个人都酥软了,果然,江舞想着,美色可真是一把刮骨刀。
两人顺着蜂拥人流,沿着一路的灯笼逐渐跑远,茶肆二层的栏杆处,楼月雪目送着那个起跳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咔嚓!拿在手中的茶杯被握碎,
楼月雪不顾手上的伤口,举手拍在木栏上,“先失陪了,诸位。”
留下李小珠和尚伶面面相对,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茶肆。
“这楼家小姐……何故动脾气啊。”尚伶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李小珠却是冷哼一声:“谁管她,京城来的终究与我等不相为谋,莫不是自认是楼国公的女儿便高看自己一眼了吧。”
“阉人养的,自古可不是良人。”
“嘘,嘘——慎言,当心隔墙有耳。”
“本姑娘偏要说,要不是家中老人令我陪她,谁想同这家伙来这劳什子破茶坊,又脏又臭。”
李小珠撇撇嘴,眼睛又流露出几分向往:“话虽如此,之前那小相公却生得倾国之资,若非人眼繁杂,本姑娘真想将其绑回府上,好好调戏一番。”
“被李姐姐这等人物瞧上,想必也是那公子的福气啊。”尚伶笑笑道。
两人又相互谦让一番,闲聊了片刻,说了一些楚河王与四柱国楼念雌的战况,才在街道相拜离去。
不远处的一个面摊上,楼月雪背对着她们吃着面条,两个侍卫乔装打扮坐在她两边。
其中一个缓缓开口:“少主,她们还没有走远,您一句话小的就去把这两人扔在您面前——好好教训!。”
“竟敢折辱主人与少主,当真是活腻了!”另一个侍卫带着怒气,楼念雌虽为宦官,却不似其他阉人那般反复无常,反而对手下人极好,极受尊敬。
楼月雪摆摆手:“邵姨稍安勿躁,吃面。”
“可是……”
“母亲在前方浴血奋战,我等不能为她分忧,又岂能给她添乱,为了几句闲言碎语不值当。”
“可是……”
楼月雪明眸皓齿的笑:“不过两只不知死活的苍蝇而已,不急着立刻拍死。”
“少主我是说,您刚才捏碎茶杯手上还在流血,要不要先包扎一下啊。”两个侍卫很担心的说道。
楼月雪:“……”
…………
勾栏不单单只有妓院,这是唐羽今天才明白的一件事。
“哇哇哇!八戒你看,那人在喷火啊!”
“太厉害了!这剑怎么插进喉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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