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府的亲兵护送两位少爷前往祭祀大典。
罗通躲在暗处,分析道:“前面的是姜兴龙,都护府的亲卫统领,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第二个是都护府小少爷薛楚玉,从小骁勇善战,人称豹子;在他后面的是薛讷,是都护府的嫡长孙,将来的大都护,此人跟他的父亲一样,爱好汉人书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今天最重要的目标就是他。”
一旁的黑衣蒙面人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动手。”
罗通道:“不,姜兴龙和薛楚玉的武功高强,不可力敌。让大伙等着,等夜幕降临,祭祀大典开始,一片混乱之时,就是暗杀薛讷的好时机,他的人头将是都护府覆灭的开始。”
侍女正在为柳氏沏茶。
“老夫人,沛白夫人到了。”
柳氏喝着茶,心不在焉地问道:“怎么才来呀?”
“我不敢说!”二娘故作样子道。
柳氏突然将茶杯顿在嘴边,愣了会儿神道:“说!”
二娘撇了一眼安佳然,又故作委屈道:“她这个侍女啊,她居然勒索我钱财。说如果我不给她足够的好处,她就要在您面前诽谤我,我不受她的威胁,所以她就故意拖延时间,好让我在您面前失礼。”
安佳然惊慌地看向柳氏,辩解道:“老夫人,我没有。”
柳氏放下茶碗,双手搭在膝上,微笑着训斥道:“问你了吗?”
二娘得意地“哼”了一声。
柳氏拿捏手中的念珠,继续问道:“一个侍女,她凭什么威胁你?”
“她可是您的贴身侍女。老夫人,您可是后宅的中心,您的话就是后宅的法则。”二娘着急道,然后向安佳然撇了一眼,撅嘴继续道:“这个安佳然,恃宠而骄,您不知道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她敢怒而不敢言呢!”
柳氏坐在这高台之上,犹如看跳梁小丑般微笑着听完二娘的陈词。
安佳然低着头躬着腰,只得心惊胆战地听着二娘的诬蔑之词,更是不敢申辩,额角都不禁冒出冷汗。
柳氏冷笑道:“谁都不敢言,那为何你敢呢?”
二娘狡辩道:“我,因为我做人实在。”说着走上前,继续辩解道:“老夫人,就算您再喜欢她,那我不也是说了真话嘛!我这不是为了后宅的安宁吗?”
安佳然谨慎地看了一眼正在辩驳地二娘。
“后宅的安宁,”柳氏摆弄着茶具,感慨道:“说得好,沛白。”
“在呢!”
柳氏放下手中茶碗,问道:“我该怎么处罚她呢?”
安佳然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向柳氏,大气也不敢喘,心中的恐惧从未停止过。
二娘趾高气昂地看着安佳然,得意道:“挑拨离间、贪图钱财,这就是背叛,理当死罪。”
安佳然惊慌地看向二娘,口中喘着粗气,又立刻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
“好,非常好!”柳氏似乎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安佳然没有辩解地低下头侧过身,心惊胆战地等着柳氏下命令。
柳氏拍了拍手,护卫一拥而上,将大刀架在二娘地脖颈处,喊:“别动!”
柳氏立刻犀利地看向二娘。
正得意地二娘不知所以然地问道:“你们,你们怎么回事啊?”说着手指向安佳然,无奈道:“是绑她,不是绑我,你们弄错啦!”
“跪下!”
“跪下!”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按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男人抬起头,道:“沛白。”
二娘顿时瞪大双眼,微微张嘴,惊恐中透露着惊讶,安佳然也跟着疑惑地偏过头偷偷看向男人。
二娘战战兢兢地用余光看向柳氏,马上转过身叫道:“老夫人!”
柳氏闭上眼睛,深吸着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无奈道:“沛白,我记得你嫁进我们都护府的第一天起,我就跟你说过,要守规矩,你不记得了。我柳氏就是后宅的主人,这是我的天地,后宅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柳氏前倾着身子,训斥道:“这句话你不应该忘记的。”
二娘任然不甘心地看向柳氏。
柳氏继续道:“可是你身为我们薛家的儿媳和护卫私通,就用你的话来说,那就是背叛,这就是死罪。”
二娘终于露出害怕委屈地神情,吓得跪地求饶道:“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
柳氏手握念珠,双手合十祈祷。
“饶命啊!求您了,老夫人,求您饶命啊!饶命啊,老夫人......”二娘不断地磕头恳求道。
柳氏下了死命令:“把他们两个压到前院去,等祭祀大典结束,一更鼓时立即开刀。”
“是。”
“是。”
护卫押送二娘走到回廊尽头时,二娘看到眼前人不禁打哆嗦,愣在原地慌了神儿。
二爷薛仁杲披着长袍外罩对襟马褂背对着站前,腰间佩着把大刀,左手扶着刀柄。
“老爷,老爷,我知道错了。”二娘央求道。
薛仁杲慢慢转过身,左手持刀鞘,怒目圆睁地看向二娘,右手握住刀柄缓缓拔出刀。
二娘吓得立马跪地,哭着忏悔道:“老爷,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老爷,老爷,你饶了我吧,老爷,你饶了我吧......”
众护卫突然跪地,低下头道:“二爷,老夫人有令,今夜一更才能斩首示众,二爷!”
“老爷!”二娘抽泣地喊道。
薛仁杲不顾劝阻,缓缓举起大刀,左手慢慢握住刀柄,砍向旁边的梁木。
二娘双手紧紧抱住脑袋,惊声尖叫道:“啊!”
薛仁杲眼睛游离不定,思索片刻厚,侧过身子飘忽不定地看向远处。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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