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向儿媳妇罗氏,心疼道:“罗玉兰,你可是我的亲侄女,你也是我的儿媳,有时候姑妈真的替你着急呀!”说罢摇了摇头,又皱褶眉头质问道:“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暗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罗氏不解地问道:“这,和楚玉的事儿有关系吗?”
柳氏怒道:“当然有关系啊%!这次薛楚玉阻止了行刑,那是犯了大错。如果薛仁杲敢当场放了他,那他就要落一个徇私情的名声,这个孩子多聪明,亲手把薛楚玉吊起来,让吕燕飞找你来跟我求情。如果我放了他,这个徇私枉法的罪名就会落到你丈夫薛仁青的头上,”说罢抬头望向房梁,无奈地叹息道:“薛仁杲保住了自己的儿子,又落了个好名声,把黑锅扣在他大哥头上,呵呵呵呵呵......”长笑一番后,继续道:“我这个儿子啊,真的是聪明至极。”
吕氏在外面踱来踱去,不知里面情形如何,手中不停地拽动着丝帕。
“可是老爷与二爷是亲兄弟,应该不会出意外吧!”罗氏单纯地说道。
柳氏道出残酷的现实:“夺权之路,向来血腥,多少亲兄弟就为那一点儿权利生死相搏,我们得防患于未然!”
罗氏叹口气,无奈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会要有那么多的心思和勾心斗角?为什么不能像平常人家一样,活得轻轻松松呢?”
“这是都护府,心机、权谋永远是这座后宅里永恒的话题。”柳氏感叹道。
罗氏推开门走了出来,吕氏转过身欣喜地走过去,双手轻轻搭到罗氏紧攥着的拳头上,带着点小心思问道:“大嫂,老夫人怎么说?楚玉,能放了吗?”
回想起屋内,老夫人柳氏交代道:“为了守护都护府的安宁,我们可以牺牲一起感情,包括我们的生命。”
罗氏没有做声,只是眼睛望向别处,遗憾地摇着头,无助道:“不肯放人,”慢慢看向一旁的吕氏,难过道:“姑妈说了规矩不能坏,楚玉必须吊满两天。”
这时,严昊天焦急地冲进后宅,大声喝道:“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祭祀大典遭遇敌袭,薛讷少爷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此消息传来,吕氏慌张地看向罗氏,罗氏已被惊得愣在原地慌了神儿。
黑衣蒙面人围在已经倒地身亡的老七身旁,黑衣人道:“主人,你看,老七没法动了。”
罗通半蹲下身子,慢慢合上老七的眼睛,道:“老七,用不了多久,都护府的人就会下去陪你。”说罢,抽出递过来的短剑狠狠刺向他的心脏,徐徐起身愤愤然道:“找到薛讷,用他的血为老七祭奠。”
黑衣蒙面人齐声答道:“是。”
领头黑衣人道:“走!”
罗通与中黑衣人火速离开事故现场。
“快,跟上!”
姜兴龙带着护卫们正四处搜寻薛讷少爷的下落。
栈桥上,几个黑衣蒙面人商讨道:“你们几个小心点儿,主人说了,薛讷就在我们的包围圈里,绝不能让他逃出生天。”
“是。”
“分头找,快!”
此时,薛讷与安佳然正躲在栈桥底下偷听他们讲话,安佳然不禁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薛讷担忧道:“这下麻烦了,被围住了。”
安佳然放下双手,渐渐地冷静道:“别着急,姜统领现在肯定在找我们这会儿府里也应该派人出来了。”
“我们已经被围住,迟早会被发现的。”薛讷道。
远处的传讯鼓吸引着安佳然的注意,惊讶道:“你看,都护府的传讯鼓,”然后看向薛讷,激动道:“只要敲响危险的鼓点儿,姜统领他们就会赶过来。”
薛讷分析道:“鼓声一响,杀手会先到的。”
“可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呀!”安佳然着急地看向薛讷。
“如果击鼓的话,等于自杀。”薛讷依旧冷静地分析道。
二人又陷入僵局中,突然安佳然两眼溜烟转起来,对策便已然在心中萌生发芽,责怪道:“都怪你,我只是哥普通的侍女。他们应该,”说着便瞥向薛讷一眼,默默地垂下脑袋,继续责怪道:“他们应该不会为了我才动手的,要不是为了救你,我现在根本不会陷入这种境地。”
薛讷听闻此言,眼神中尽显失落看向水面,略带一丝难堪的语气道:“是,你说的没错。”说罢看向安佳然,充满歉意道:“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安佳然故意提出建议,真诚地看着薛讷,道:“要不这样,我有个办法,咱们两个分开走。”
“分开走?”
安佳然故作娇弱道:“嗯,那些杀手要抓的人是你,只要我能不跟你一起走,应该就会安全吧!”
薛讷木若呆鸡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安佳然被盯着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薛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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