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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才能绕过听萧山的人进入魔域呢!而且,魔域和营帐之间是一片广袤无垠,寸草不生的秃地,走在那里,连个掩体的东西都没有,无异于成为众矢之的,还有云烟缭绕,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难啊!

另一边,风涧澈一袭黑袍沉落,衣袍上绣的是龙形暗纹,三千乌丝散落身后,背手而立,目光如炬,盯着远处营帐的点点灯火,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只看不打,不愧是他容缺,一如既往的,怂!”

“呵,他也只敢叫嚣罢了!”楼罗看到风涧月的那一抹笑,只觉得无比渗人。关键两人都一动不动,身上已经凝了一层霜,结了蛛网,两人并排而立……

“容!缺!”风涧澈咬着这两个字,仿佛这样就能咬死容缺一样,“他嚣张太久了!”

楼罗浑身一颤,什么话也没说。生怕一开口出事的就是自己。

“楼罗啊!你不是说,阿姐快回来了吗?人呢?”风涧澈明明在笑着,但就是给楼罗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吓得他两腿一软,那个,大哥,别急!

“额,应该快了,再等等!”楼罗只能假装笑着,实则心里乱成热锅上的蚂蚁。

“本座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年了!”风涧澈脸色一沉,看向楼罗的眼神也越发凌厉。

“那啥,五年都等过来了,多等一会儿又何妨!”楼罗急得快哭出来了!

风涧澈不说话,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

“诶,圣主去哪儿?”楼罗想把风涧澈留下了。

“容缺都打到家门口了,自然是准备迎战!”更何况,倘若风涧月真的会来,必定会经过营帐,他要提前给阿姐清场,接她回家。

楼罗明白了风涧澈的意思,没再说话。五年前,他再三,向风涧澈保证,风涧月一定会回来,为此,风涧澈等了五年,却一点音信都没有。

楼罗总是让风涧澈再等等,风涧澈甚至开始怀疑,楼罗是不是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的!

看着风涧澈的背影,楼罗有些无奈,再看了一眼系统屏幕上的复活进度条,百分之百,没错啊!怎么还没来?风大大不会是害怕黑化后的风涧澈,不敢来,又跑路了吧!

看着城外一片荒芜,远处燃起的篝火。当年楼罗得知三生花掉落在疆域,边去找,没想到遇到了刚好也在找复活甲的风涧月。便一人抢了一朵。楼罗本来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的,谁知道风涧月居然把复活甲给了风涧澈,害得他不得不献出自己的那一朵给她复活。

可谁又料到风涧月的血一滴上去,三生花就化作白烟飞走了,从此系统里多了一个复活进度条,一个月就涨那么一两点,五年猜到百分之百,“按理说不应该啊!难道风大大真的跑路了?”

半年了还不来,急得楼罗都想动身去找风涧月了,可天下之大,他又该去哪儿找。再加上风涧澈得有人看着,这五年要不是他看着,恐怕风涧澈早就把那些正道夷为平地了!

第二天一早,趁着天还没亮,风涧月本想悄悄绕过营帐,直接闯进魔域。但他猜对了,魔域外就是一个迷阵,不知道能不能进,能不能破!

风涧月把自己之前暗红色的麻布又套上,头发放下来,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诡异。既然她自己进不去,那就跟着听萧山的人一起进去,反正他们肯定有办法破迷阵。

这样想着,风涧月觉得自己不穿校服太招摇了些,便混入那些营帐,想找套校服穿上。

混到一个金账旁,随手抄起床边一套衣服,刚准备跑,便有人走了进来,风涧月情急之下,钻到了床底,只看到两双脚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你可以去跟你们掌门说一下,这一仗完全不用打,徒增伤亡于听萧山无益!”这声音温柔却又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这嗓音简直可以完胜任何一个CV。风涧月一听便认出了这个人。

冰蝉美人沈从容,雪楼主管,云水宫副宫主,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容缺真的集结了正道门派攻打魔域吗?

另一个男人的脚步顿住,“没用的,容缺根本就不是想剿灭魔域,他想要的只是一具尸体,死伤无谓,他不会放手的!”

风涧月一听,沈卓翌也在,这就说得通了,沈卓翌和沈从容本是亲兄弟,沈从容来找沈卓翌也很正常。容缺想要一具尸体,是她吗?容缺也是,单是为了一具尸体就那么疯狂,要是知道她回来了,还得了!好在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威胁,风涧月就悄悄爬到账边,掀起账子跑了出去。

“风涧月于我有恩,我不希望她的遗体在一片污浊之地,但我更不希望有伤亡!”沈从容看了一眼沈卓翌,沈卓翌点了点头,他又何尝不是,更何况,魔域里的那位,还是他名义上的徒弟。

“谁在哪儿?!”

风涧月抱着衣服,一听有声音,撒腿就跑。用衣服捂着脸,生怕被别人认出来。不料后面两个弟子穷追不舍。风涧月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一处账前,这个营帐和沈卓翌那个营帐是一样的,估计也是某位峰主。

奇怪的是,那两个弟子一到这里,对视了一眼,便怯生生的退下了!风涧月在暗处看着两人的举动,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这里是容缺的营帐!

风涧月在账外探了探,里面没人,刚准备逃,就听到一阵动静,回头一看,居然是非寂剑。非寂感受到了风涧月的存在,不断抖动,发出阵阵嘶鸣。

非寂剑被插在定制的剑鞘里,像是在呼唤风涧月一样。自她死后,随身武器都留在了听萧山,这么看来,这里就是容缺的营帐了!

风涧月还没来得及带走非寂,容缺就回来了,“没时间了,早晚把你拿回来!”

说着,风涧月一路绕到账后逃走。容缺看着已经颤抖的剑,面色有些沉重,扫视四周,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风涧月找了个远离营地的地方,准备换上衣服,展开衣服却石化了,这TM不是弟子的衣服,而是峰主的衣服啊!想想也是,沈卓翌的营帐里怎么会有校服呢!这衣服是不能穿了,穿了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她风涧月回来了吗?

感觉到有人靠近,风涧月连忙爬到一颗树上躲了起来。

“你说,沈峰主,身边那位公子是谁啊!好帅啊!”女弟子一脸花痴的样子,让风涧月很是无语,不过,沈从容的颜可是公认的,冰蝉美人的称号,还是她给取的呢!当年遇到沈从容,差点没把她冻死,将树上的蝉冻成了冰块,于是“冰蝉美人”由此得名,他也成了楼外楼的活招牌!

在树上向远处看去,沈卓翌和沈从容并排而立,像是在商讨什么一样!

树下的另一个女弟子“切”了一声,“他啊,云水宫沈从容,他可是个人渣,听说他还猥亵女弟子呢!”

风涧月差点没从树上摔下来,这什么鬼,她家冰蝉美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沈从容的为人她可再清楚不过了,什么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他那么高冷,一年说的话加起来该没有风涧月一天说的话多。猥亵女弟子?麻烦那位女弟子出来说话,谢谢!

“啊!不会吧,他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另一个女弟子翻了个白眼。

风涧月没再理会这两人,只看见远处的沈卓翌和沈从容,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一个弟子递给沈卓翌一张纸,沈卓翌仔细看了看,才满意地点头,又将纸递给了那弟子,说了几句话,好像是下了什么命令,那弟子便领命走了。紧跟着沈卓翌和沈从容也走了。

看着树下的弟子,风涧月扬唇一笑,“校服来了!”

说着,直接从树上跳下来,砸晕了一个弟子,另外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风涧月一个刀手劈晕了!这一届弟子不太行啊!

换好衣服,风涧月就大摇大摆地在营地乱窜,虽然用面纱蒙着面,但也只敢在外围转转,外围都是外门弟子,没谁认识她。四处乱窜,寻找进入迷阵去魔域的机会!

“喂!那边那个弟子,看什么看,就算你,过来!”

风涧月指了指自己,看看周围就她一个人!小心走过去,喊了一声,“师兄!”

“你那个峰的,带着面纱鬼鬼祟祟地干嘛呢!”那人一脸没好气。

风涧月叹气,这不是怕被认出来吗?“我是外面弟子,脸上起了疹子才蒙面!”

“哦!快跟过来!”那人吼道,风涧月一愣,看样子是没认出她!

风涧月跟着进了一个帐篷里,里面聚满了人,个个面色沉重,安静得不行!风涧月认出坐中间的那个弟子就是刚才和沈卓翌说话的那个人,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纸,慢慢圈进竹筒里,应该就是沈卓翌之前给他的。风涧月用胳膊杵了杵带她来的弟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弟子瞥了一眼风涧月,“你还不知道呢!二十二峰背着掌门,联名一封讲和书,但内门弟子没人敢送,便让我们外门的去送死了!”

风涧月一惊,早就听说听萧山三天两头围攻魔域,但都被打得落花流水,还连魔域的城墙结界都没碰到过,估计是这些峰主也耗够了,没心思再打了。

挑事儿的是听萧山,风涧澈压根理都不想理,讲和,说是求饶还差不多!再说,违背掌门意愿的事儿谁敢做?沈卓翌也是没长脑子,容缺才是听萧山的掌门,讲和不得掌门首肯,风涧澈肯定觉得他们没诚意,没准还会觉得他们没诚意,直接打过来呢!这种事交给外门弟子,就更不靠谱了好吗?魔域那边肯定觉得你们是派个外面弟子羞辱他们!

风涧月抚摸下巴。不过,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没人敢送,为什么呢?”

弟子冷笑,“一来,是怕得罪掌门,而来,那迷阵一天一个样,谁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凶险着呢!”

风涧月点头,皮笑肉不笑,风涧澈这是生怕她去找他吗?等找到风涧澈,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虽然现在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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