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
完了,一切都完了,世界该毁灭了。
季轻盏笑着笑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眼前蒋商丝毫没有一点被逗笑的意思,他冷着张俊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这副模样倒不像仓鼠了,像只能吃人的大尾巴狼。
“……”
季轻盏慢慢敛起了笑容,心里渐渐不安了起来。
美人好像生气了,怎么办?
沉默半响。
最后蒋商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收了视线,没再看她,冷着张脸转身迈着长腿离开了。
蒋商离开后,女老师才颤颤巍巍的凑到季轻盏身边,小声提醒:“蒋先生有洁癖。”
季轻盏:“?”
女老师补充:“很严重的。”
季轻盏心中生出不安:“……有多严重?”
女老师:“之前有个男同事不小心把他衣服弄脏了,他好几个月都没理过那个人,后来甚至干脆装从来没见过他。”
这么严重!
季轻盏脑补了一下蒋商几个月不搭理自己的模样。
沉了心。
她立刻放下手里的蛋糕,连忙追出了教室。
蒋商要是不搭理她,她还怎么要微信?
怎么追他??
绝对不行!!!
*
季轻盏追出教室,远远就瞧见蒋商站在院中的洗头池前,他俯着身,垂着眼睑,慢条斯理的洗着手,好看的俊脸没什么表情。
她快步走过去,站在了他身边。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有洁癖。”
洗干净了手,蒋商伸手把水龙头关了,语气冷淡:“没事。”
“……”
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季轻盏低着头,盯着光滑地面在心里纠结。
下一秒,一只湿润修长的指尖触上了她的脸。
“这脏了,傻子。”
蒋商刚洗过手,指尖湿润泛着凉,触到她肌肤时让她浑身一颤,登时傻站在原地像个僵硬的雕塑。
蒋商另只手拧开了水龙头,沾了点水,然后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右脸上的那抹不对称的奶油。
他低垂着眼皮,手上动作轻缓,十分认真,像是在完整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季轻盏脸色顿时涨红了起来。
啊!
啊啊!
啊啊啊!
这个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是不是对自己的颜值没有明确的自知之明?
季轻盏垂下的睫毛轻颤,心脏跳动异常迅速,燥热从脸颊蔓延至耳后。
她有些受不住蒋商这么撩拨,反射性拍掉了他的手,惊恐十分的捂着脸退后,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不用了,我自己能擦干净。”
“已经干净了。”
蒋商神情平静的拧上了水龙头。
季轻盏觉得自己的脸此刻快要烧爆了,她捂着滚烫的脸,顶着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盯着眼前男人张了张唇:“你,你怎么突然……”
“我不仅有洁癖。”蒋商打断了她,解释道:“还有强迫症。”
“……”季轻盏硬生生止住了剩下半句。
哦,给她擦奶油原来只是因为强迫症?!
得,又是她自恋了。
脸上热潮退散,她忽然没了心情,低着眼,转身往教室走去。
之后的生日party,季轻盏故意忽视蒋商,玩游戏不叫他,蛋糕没他的份,吃饭不盛他的饭。
院长让她传话,她只传小纸条。
“季轻盏。”蒋商晃了晃手里的纸条,挑了眉:“什么意思?不会说话?”
季轻盏看了他一眼,低头“撕拉”扯下白纸,抓着笔在纸上潇洒挥霍。
啪的一声,她把纸条摊开在他面前,转身踩着细高跟离开了。
蒋商垂眼,目光落在纸上。
上面三排大字笔锋利落:人狗殊途,语言不通,无法交流!
“……”
*
生日party结束,季轻盏没再看到蒋商,应该是早就离开了。
她离开福利院时心里还憋着一股气,蒋商一定在耍她玩!
她白天竟然还没出息的在他面前脸红了!
他肯定在心里嘲笑她了!
她走近路边,一辆熟悉的奥斯莱斯停驻在那,而此刻的蒋商正靠着车门低头把玩手机。
听到脚步声,蒋商抬起了头,放下手机,他靠着车,眼里噙着抹笑,以一个好整以暇的姿态看着她。
“上车。”
模样慵懒,像个妖孽。
“……”
不,她不能被美色所诱。
她要捍卫最后的尊严!
季轻盏这会儿还生着蒋商的气。
他心情好了,朝她勾勾手指她就要摇着尾巴巴巴去当舔狗吗?
撩完人就不负责,这是人干事?
他让她上车,她就要上车吗?
她偏不!
这么一想,季轻盏顿时更气了,她踩着细高跟,视若无睹的转身离开,像是躲瘟神一样站在远处。
她低头翻着的士司机的电话。
“季轻盏。”
蒋商走近她,喊了她一声。
季轻盏当做没听到,干脆扭过了身,她背对着他,没好气质问:“你不是走了?还来找我干嘛?”
半响后,蒋商没了动静。
很好。
走就走吧!以后她再搭理他就是狗!
下一秒,她听到蒋商叹了口气。
他伸手拉了下她手腕。
“这不是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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