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那中毒的宫女一事后,小三琯足有好几天没睡好觉。
师父再被万岁请进宫讲故事,她便十分默契地“病了”,再不肯去。
只是隔了两月,某日师父回来,对着三琯长叹一口气:“得啦,装病这招没用了。小十一今日当着万岁的面问起你。你…明日进宫去吧。”
三琯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宫,在李承衍面前如坐针毡,两只眼睛不安分,在他宫里瞄来瞄去。
往日里她最调皮贪吃,这一次宫女端着浇了红果的冰酪放在她面前,小三琯却连看都不看,白嫩嫩的小手一摆,说:“我不饿!”
李承衍放下茶盏:“你这是怎么了?”
三琯小动物一样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听说,你宫里有个中了毒的小宫女?”
就一个宫女,她便吓得连他宫里的冰酪都不敢吃?
李承衍又好笑又好气:“我还活得好好呢,轮得着你中毒?怕什么?”
三琯照样战战兢兢:“…阿衍阿衍,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你宫里那个中了毒的笑眼宫女,我总梦见她冲我笑,笑着笑着就张开嘴,空洞洞的没了舌头,跟梅超风似的吓人…”
她描述得绘声绘色,颇得她那个爱讲故事的师父的真传。
李承衍被她吵得脑仁疼,挥手说:“…别闹啦。人又没死,送到东方山庄解毒去了。”
诶?解毒?
师父只告诉了她中毒,没跟她说解毒。
三琯回了冲虚观,日日闹着要去“东方山庄”拜师学艺,师父缠不过她,到了七月“放暑假”,便真的带她去了东方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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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庄主脾气古怪,尤爱侍弄花草,对毒物颇有建树。”三琯迅速说,“但他是个乐善好施的好人,从不下毒,只解毒。”
她将手探进里衣,摸索片刻,解下一枚贴胸的玉佩。盈盈碧色,漾着若隐若现的水波痕,而在那玉佩当中,竟镶嵌着一片薄如蝉翼的、栩栩如生的金叶子。
“你不是问过我,武林大会当日那一场幻景盆栽是不是师父教我的吗?”三琯柔声说,“那时我没有回答你,现在我告诉你,当是你救我一命的谢礼。”
“不是。我师父没有教我这个,是东方庄主教的我。这枚玉佩是他亲手所赠,你带着这个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解开四要中的毒。”
三琯将玉佩塞进程云的掌心,圆圆的杏眼一瞬不瞬,轻声说:“相信我。”
四皇子知道你们飞檐走壁的功夫厉害,必然提前有所防范。求你,别去送死。
程云缓缓收起掌心,抬眼看着她,说:“…我答应你,我不去送死。可是现在有个问题…你我还有四要是生还是死,恐怕都不由我们说了算。”
什么?
三琯疑惑地看着程云。
程云的眼神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三琯连忙转过身,呆愣在了当场。
“阿衍。”她叫道。
程云与李承衍第二次相见,他们两人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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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下意识挡在四要和三琯的身前。
可是三琯却“嗷”地一声从他身后跳出来,倦鸟归林一般扑到了李承衍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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