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圣使豪言出口,堪称掷地有声,足利义圭暗自擦把冷汗,赶紧搀起这位前任盟友,向他递了个警告的眼神。
碧血圣使神情落寞,果然并不拾回先前失落那柄蛊神金钩,就此随着足利义圭蹒跚离去。
看着足利义圭和碧血圣使人影渐远,“少将军”终是不吐不快,小声咕哝道:“那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倭狗倒也罢了,樊先生为何将蛊神教的罪魁祸首也轻易放走,那种人的承诺当真靠得住么?”
樊飞摇摇头道:“挽救贤侄的性命刻不容缓,无须太过斤斤计较,何况苗疆之事自有苗王处置,只要蛊神教不与东瀛勾结,咱们大可不必越俎代庖。”
“少将军”仍是心有不甘,凤明瑶也轻咳一声道:“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但那位碧血圣使满心仇恨,这次咱们网开一面,日后尚需小心谨慎,防备他挟怨报复。”
古霄霆冷哼一声道:“他敢来捋虎须最好,新仇旧怨一并清算,正好彻底斩除后患。”
凤明瑶瞥了古霄霆一眼,颦眉轻嗔道:“自打倭寇送了你那蹩脚绰号,你似乎越来越莽撞了,还是收敛一些为妙。”
古霄霆微微一滞,看向樊飞道:“其实若论蹩脚,樊兄的绰号更胜一筹,不是吗?”
樊飞不禁苦笑道:“同是天下沦落人,咱们何必再互相调侃,落得与倭寇一般见识。”
“少将军”听得好笑不已,故作委屈的道:“三位大侠哪里是在调侃,分明是在自夸嘛,我想要绰号还没有呢。”
凤明瑶微微一笑道:“虹妹是官家人,跟我们江湖草莽不同,而且我有耳闻,不少倭寇叫你‘彩虹龙女’。”
“少将军”忿忿的道:“这个不算——说得好像我是樊先生的女儿,倭寇简直脑子有病。”
众人闻言各自莞尔,那七位女将中的一位趁机打趣道:“小姐这是想岔了,那个‘女’字未必是指女儿,只是跟男子相对匹配罢了。”
这话似乎话里有话,“相对”没什么问题,可“匹配”大有玄机。
“少将军”红晕上脸,扬眉娇斥道:“好你个红玫,用得着你胡乱解释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红玫但笑不语,其余六女也自掩口葫芦,此时只听樊飞清咳一声道:“天色已晚,咱们回城吧。”
众人并无异议,“少将军”定了定神,颇为豪气的道:“这次咱们大获全胜,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听说宜宾城里有家龙越华府酒楼,今晚便由我做东,代表父帅犒劳大家,咱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七位女将齐声叫好,凤明瑶则讷讷的道:“怎能让少将军破费,还是简单些好,不必张扬。”
“少将军”大摇其头,不以为然的道:“凤姐姐别这么经济,‘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嘛。”
凤明瑶还待再说,“少将军”已经抢过话头道:“行啦凤姐姐,你若怕我破费,咱们干脆把那柄蛊神教的金钩当了,看起来应该是纯金没错,好歹能值几百两银子吧?”
凤明瑶啼笑皆非,连连摇头道:“虹妹切莫说笑,那金钩上淬满剧毒,寻常人哪能消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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