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师傅的铺子里上工,白尚一丝不苟地打铁,一回头,惊讶地发现师傅宋观海就站在身后看自己锻造。
“师傅。”白尚恭敬地见过宋观海。
宋观海看到白尚锻造出来的灵器,点点头,开口道:
“手艺提升得很快。”
白尚谦虚道:
“来这铺子这么多年,远远不如其它师兄。”
宋观海默然,话头一转,问道:
“听说,昨晚你没打扫卫生,就跑去跟宋诗吃饭去了?”
白尚一愣,他不知道是谁打小报告,但是根据宋观海这话里的意思,也分不清到底是责备他没有接受惩罚,还是责备他跟宋诗一起吃饭。
宋观海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了:
“我女儿心高气傲,眼光也很高,但是交朋友不讲究,所以一堆狐朋狗友,一般我对这些小友不加干涉,但是其中如果混入一些存有坏心思的,或者说是有不切实际的心思的,我会稍加提醒一下。”
这话说出来,白尚恍然。
宋观海昨天要赶自己走,没那么多原因,只是让自己和宋诗保持距离。
冯风没有教训自己,而是跟宋观海告状,想来也是借宋观海的手拉开自己和宋诗的距离。
他们见不得一个普普通通没有天赋的锻造学徒跟高高在上的女武神走得太近。
白尚低着头,回应:
“弟子明白。”
宋观海又说道:
“我希望你真得能明白,将心思花在锻造上面,尽早提高自己的手艺。”
宋观海拿起白尚刚才锻造的灵器,接着说道:
“我看你最近进步很快,要不了多久就能独当一面了,我估摸着等宋诗开学,你就能出去自己闯荡了。”
白尚一愣,他试探着问道:
“师傅你这是要赶我走?”
宋观海摇摇头: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你这手艺到哪都有口饭吃。”说完,拍了拍白尚的肩膀,离开了锻造铺子。
白尚彻底懂了。
宋观海的意思很明了。
现在他留自己在这完全是因为宋诗,等宋诗开学,自己还得收拾铺盖滚蛋。
白尚心里乐了,看来不用自己再折腾了,下个月中旬就能坦坦荡荡地离开这间铺子。
“师姐啊,虽然舍不得你,但是你还是赶紧走吧。”
“你走了,我就自由了,另外,二师兄的那个小金库我也能揽下了。”
白尚一边锻造一边琢磨。
傍晚下工,白尚又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同门走过来不咸不淡地说道:
“看来白天师傅的话你没听进去啊,卫生又不打扫了?”
白尚抬起头看到说话的人叫陈猛,比自己还晚入门几个月,按理说应该叫自己一声师兄。
白尚不接陈猛的话头,而是反问:
“你跟谁说话?”
陈猛嘲笑道:
“跟一个有不切实际心思的人说话。”
陈猛学着白天宋观海的口气,引得周围学徒们一阵哄笑。
白尚毫不在意,他指着陈猛,平静说道:
“反正我也待不了多久,卫生那些破事做不做都一样,如果师傅对卫生不满意,让他明天再来找我。”
白尚说得十分大气,唬得陈猛不知道如何接话。
陈猛见白尚还这般蛮横,心里来了气。
原本因为白尚资质老,手艺不错,能说会道跟宋诗关系不错,铺子里的人敬他三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白尚就是丧家之犬,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还摆这么高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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