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过后,乔乔又进入了无休繁忙期。
越是接近过年,她的课业就越是繁重。
林吾野去过一次,她只是匆匆和他见了一面,小声埋怨了他一句瘦了不好看,就小跑着去了实验室。
折磨她的是寄生虫……
“怎么会有寄生虫这么难搞的东西!会拉低我的平均成绩的!绝对的!”她有次晚上十一点打电话,林吾野蹲在楼梯口听她愤愤骂了三分钟。
“冷吗?”挂电话前,她问。
“冷啊。”林吾野说,“我只穿了一件睡衣。”
乔乔问:“上衣还是下衣?”
林吾野笑出了声:“你是想我光着屁股还是光着膀子?我说的一件,是指只穿了一层单的。”
“那我挂了,你去睡吧。”她语气平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期末考试结束后,林吾野认真考虑起做乐队接商演这条路子。
他把自己的处境仔细剖析后,得出的结论是,组建个像样的乐队快速进入正轨接商单是他目前的最佳选择。
他有严重的失眠症,音乐是他的必需品。
课业繁重,他要保住奖学金,就必须大量阅读,优秀的完成学业。现在的情况是,白天保证正常听课复习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奔波打工。
能缓解他失眠症状,还能很快就步入正轨,为他带来收入的,只有乐队了。
考虑好后,林吾野做了张海报,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
室友老三提供了他的电脑,让林吾野在学校的论坛发了帖子,招募成员。
林吾野的原本计划,是在过年前招募到一支比郎斌专业成熟的乐队,可十天过去了,任室友再怎么顶帖,也没人来联系他,公告栏贴的那张海报就更不必提了,下了场雨,那海报就消失在雨夜了。
林吾野发动仅有的这点寝室人脉,让他们帮自己打听合适的人选。
“降低些要求。”林吾野说,“会乐器的都行。先求数量,之后再筛选挑质量。”
最后是寝室长同专业的朋友拐了几道弯,拉来了个公管院学了八年电吉他的学生。
那小伙子也才十六岁,比乔乔还小三个月,五官薄眉毛浅,顶着爆炸头找到林吾野。
“爱我别走。”他探头进来,头发蓬松,占据了林吾野的整个视野。
林吾野纠正:“姓林,林吾野。”
小伙子跟个花栗鼠似的,胸前耷拉着两只手,上前握了握:“岁峥嵘。”
岁峥嵘个子不高,加上头发也才到林吾野下巴,林吾野没忍住手,把他蓬蓬头上的线头捏了下来,带他去了音乐教室,试了吉他。
这小子是个童子功,从小就玩吉他,sl了一段,他让林吾野再唱爱我别走给他听。
林吾野:“唱别的行吗?”
“行啊,你点,古今中外地唱什么我都能弹。”
面试完,双方都很满意,这就算入伙了。
入伙后,岁峥嵘积极招募成员,又是一周过去,眼见着要放寒假了,小伙伴也还没招到。
考完最后一门的岁峥嵘请林吾野在餐厅吃了顿饭,分析了招不到人的原因。
“咱们学校,不是我吹,金融性质专业占学校八成,玩金融的人都聪明得很,有时间都去搞绩点搞金融了,谁有闲工夫搞乐队?音乐都是不缺钱的穷人才有闲工夫搞的。玩乐队就算以后接了单,那也才赚多少钱?一分析性价比,谁还玩乐队?”
林吾野:“那就把范围扩大些……”
岁峥嵘:“可以啊野哥,你跟我想的恰巧相反。我还想你缩小范围,就在法学院国际教育学院撒网找人,你倒好,直接给我飞校外了……也行,咱隔壁文科强,那群文艺小疯子符合我说的条件。”
“不过这时候应该都没心思了吧。”林吾野理智分析,“大多数都考完了最后一科,加上放寒假过年,很多都已经离校了……我们寒假过后正式招。”
“你怎么招?去隔壁学校抢人?”岁峥嵘问。
“放假回来我们再仔细想。”林吾野说,“三月结束前把乐队做起来,加紧排练,赶上六月毕业季借学校活动打宣传,然后试着接商演……”
“哥。”岁峥嵘说道,“那你不仅得要玩乐器的,你还得要个玩社会的,不然你知道接商演的渠道?蛋糕早被分完了,你不能只碰运气,你运气好吗?好了当我没说。”
林吾野抬眼,沉郁半晌,道:“你说得对,我不能碰运气……”
林吾野最后一门考试结束那天去了乔乔的学校,乔乔正在渡劫,小丧尸一样出来,一头砸在他怀里,嘴里念叨着要死了要死了。
“别说这样的话。”林吾野说,“只是累一点,你那么聪明,肯定能应付的……”
“我想拿第一。”她说,“但肉眼可见是不行了。理智让我放弃,但不甘心,因为我真的想拿第一。”
“奶奶?”林吾野歪头叫她,玩笑道,“奶奶你上身了?”
乔乔的奶奶是个万事都要乔乔争第一的强人,对优秀和拔尖执念很深。
乔乔轻轻打了他一下,说道:“走吧,我们劳逸结合,high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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