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这一路上赶路颇为顺利他来到了小镇上,补充了点物资再上路的。他打听了下,这里居然离赫州挺远的光靠他的双腿去赶路估计要走上一个月才能到。
古代就这点麻烦交通工具极度匮乏,老靠双脚走路效率极慢。
易冷只好买了匹马作为赶路所用,这一路上他也没再见到祁羽声不过小镇里他有那么一两次见到了疑似祁门的人,他都连忙躲了起来。
难道祁羽声恢复记忆了?还是压根没失去记忆之前都在蒙他来着?
这些不是重点,他比较担心的是莫非是祁门寻到了消息来找祁羽声的,还是祁门派人来找他的?
想到他出现在小镇上的时候是以真容示人那时候祁门人就在了吧?他后来观察到的祁门人其中一个好像还是小贩来着那么有着极大的可能已经观察到他了。
这个小镇的物资匮乏易冷想要制作易容工具的话还要凑齐不少东西耽误时间他只能尽快骑马出发,试图赶在祁门人堵他之前离开。
一路上他忐忑地赶着路丝毫不敢休息生怕一耽搁就被赶上,时刻注意着是否有人跟踪出乎意料地直到他赶到下一个小城的时候,这一路上都风平浪静。
甚至到了小城后,一切都无比顺利,几乎没见到祁门人他也能顺利地买到所需的易容工具和干粮,去到客栈也有空房,客栈正好有适合赶路的长途马出售。
之前他在小镇上买的马都是拉货的,根本不是适合赶路的马,所以他也是耽搁了一点时间。能买到作为赶路的马,自然能省去不少时间。
可当一切太过顺利,未免会引起怀疑。就好像有人故意在背后推波助澜似的,一切不露痕迹,却又暗中地帮了他一把。
他不愿去细想这其中发生了什么,祁羽声到底有了怎么样的转变,这都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他想的只有如果真是祁羽声遵守了约定,决定放过他了,那么他会松口气,希望祁羽声再也不要惦记自己,而他这辈子也不会跟祁门再扯
上关系。
毕竟他也不想时时刻刻易容见人,担心着自己会不会露馅,他以后也想要以真面目示人,正常地生活。
天色微亮,易冷没在客栈退房,早就顺着窗户而出,骑着后院的马悄无声息地离开,马蹄声在空旷的街市上&ldqu;滴滴塔塔&rdqu;地远去。
某处,昏暗的房间,注视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集市上,久久未回过神,他背着手回过身,一人跪在地上禀告。
&ldqu;门主,我已打点好一切,在他所到的任何城池都不会出现门人,并且打通了一切事情,将不再捉拿易冷的消息下发到每个人手里了,他会顺利到达赫州。&rdqu;
那人又着金丝镶边的黑袍,华冠墨发,轻轻地点头,目光飘向远方,英俊的面容露出一丝苦笑,摇头自嘲。
&ldqu;再下一道指令,任何门人都不许阻扰他。&rdqu;
既然你想要飞远的话,那就让你飞得更远些吧,总归我看着你,知道你在何处就好了。
&ldqu;是。&rdqu;那门人接下命令,随即&ldqu;门主,那袁在途如何处置?他第一时间回到了门内,寻找门主,悔过之心急切……&rdqu;
他摆手,示意他无须再说下去,淡淡地说&ldqu;他现在在何处?&rdqu;
门人沉默了下,回着&ldqu;赫州。&rdqu;
他轻笑一声,笑声不明,却让门人心惊胆战,他说&ldqu;现在还在赫州?还是已经追来了?&rdqu;
那门人不说话,像是默认。
&ldqu;罢了,他想跟着就让他跟着,不过他想跟的人不见得会想见他,总归他只能在暗处默默跟着吧。那就随他,等他回到赫州再让他来见我。&rdqu;
门人有些诧异地用余光打量面前的门主,像是很陌生的感觉,他也没见过这样的门主,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放过犯了门中禁令的人,往日的门主可是暴戾无常,他刚刚的话语都已经是冒着可能被惩罚的风险了,没想到门主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淡漠,还准许袁在途私自行动。
在门主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跟那个人有关吗?
易冷赶到了赫州,已经是十几天后的事情了。这算是他紧赶慢赶的速度,
而且一路上十分顺利,没有遇到追杀亦或是祁门的阻碍,但还是花了十几天的时间。
这次进城比上次易冷潜入赫州要容易一些,从城外进入赫州的百姓也比上次要多,不知是不是过完年,大家要进城做生意的原因。进去赫州后,易冷才发现城内居然也有大宏的士兵,之前可都是北漠的士兵在驻守,怪不得进城的百姓多了些,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阮栩是否还留在傅念的府上,毕竟傅念的府邸也不好进,易冷只好易容先在城内打听好消息再做下一步打算。
这在赫州城内兜兜转转了两日,总算把现在赫州发生的事情搞清楚了。
原来是朝廷要跟北漠议和,选定的地点就在赫州,按理来说赫州已经被北漠给攻占了,为何还愿意定在这里议和的原因众说纷纭,总之议和的大臣们都来了赫州,还有一些少量的大宏士兵是保护他们的。
不过令易冷意外的是,这次议和的人中居然会有九皇子。从他学过的历史中他也知道议和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搞不好是会背负骂名,失去民心的。这九皇子还能被派来议和,看来这皇上是有多不待见他?
这九皇子的出现,让易冷大概知道了阮栩的去向,按照阮栩的性格,应该会去跟九皇子会面的吧?
打听了九皇子所住的地方后,易冷就在门外盯梢,看看是否有阮栩的踪影,虽然阮栩肯定以易容出现,但是他先盯着九皇子身边就没错了。
议和的事情正在进行得如火如荼,至少双方都在扯皮,都想要多获得点利益,北漠就是坚定了要多一座城池,而大宏的皇帝的想法则是割舍城池不行,给多点钱可以。于是双方展开了拉锯战,目前是北漠占上风,毕竟现实中拿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也不可能拿到,大宏想要在议和中将失去的城池拿回来,简直难如登天。
这些大宏议和的使者和北漠使者隔三差五地就得讨论一次,每次都是无疾而终,甚至不欢而散。
所以要见到九皇子从府邸中出来倒不是件难事,只见九皇子身穿那熟悉的华服,玉冠白面,在众人的簇拥下
出来。他是此次议和使者的中心人物,也是身份最尊贵的人,大家几乎都听他的指挥。但是他却要听上面的指令,所以表面上是看他的意思,实则他根本没有多少实权,到时候谈不下来是铁定要背锅的。
几个大宏使者围在他周围,跟他说着什么,他微低头听着,却微微蹙了眉头,似乎被烦心事所困扰,但那张俊脸上却不见半点不耐烦,依然彬彬有礼,不失礼数。
在不远处观察的易冷,察觉有些不太对劲。
咦?这是……
易冷犹豫着,看着那身影上了华贵的马车离开,最终还是决定夜里亲自去府上一趟探明事实。
入夜,寒风阵阵,春节过去后,赫州仍是寒冷,天色一黑,城内的百姓几乎都在睡梦中,也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
一条黑影敏捷地翻过大宏使者的府邸,小心翼翼地躲过暗卫的监视。
没想到,这府上跟傅念府邸上的难度有得一拼。也对,如果不严密一些,万一使者被人刺杀怎么办?
不过还好,他的功夫还算可以,一路进来没被发现。
进来之后,易冷也摸不准九皇子的卧房在那一间,只能按照自己的猜测先摸过去,不过意识到越靠近那中间厢房的位置时戒备增加,他也知道自己或许是摸准方向了。费了九牛二虎摸到了中厢的位置,易冷十分熟练了挪开一小块瓦片,观察下面的情况,看到在影影绰绰的光芒下,那一头青丝披散,正在解着腰带换便服,似乎正要上床歇息。
瓦片悄无声息地被搬开,一条黑影宛如蛇似的柔软从那瓦片的洞中钻下来,而背对着黑影的人还恍若未觉,继续脱着身上的华服,他的心思并没有在换衣服上,明显在思考别的事情,伸手拿过便服,手却一顿,抓了个空。
他立即朝着刚才放着衣服的屏风看去,果然上面的衣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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