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胡话直接做对你不好。”
成岩知道江暮平顾忌什么,本来江暮平的父亲就是医生,他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要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状态就抽烟这件事江暮平已经够惯着他了。轮到性事江暮平好像就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江暮平刚去完洗手间,这会正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他向来直白,又说:“套子买小了。”
成岩又喝了一口水无声地笑了下:“那你干嘛不买个大的,对自己的没概念么。”
“没用过那个。”江暮平说“而且便利店只有那一个号的了。”
江暮平安静了片刻,忽然说:“不应该听店员的,有点太薄了。”
虽然超薄款确实舒服,尤其是后来江暮平换了普通款的之后对比起来就能感觉到两者之间的差异但是薄的稍微激烈点就容易破过程兵荒马乱的。
“是你劲儿太大了。”成岩没什么羞耻心的说他昨天晚上腰都快断了,人差点没废在江暮平身上。
不过好在江暮平技术不错。
洗手间里有人走了出来江暮平那句“你扭得也挺欢”咽回了肚里。
从洗手间出来的人跟江暮平打招呼,江暮平心不在焉地冲他点了下头脑子里在回想昨天晚上的成岩。
“教授?”
江暮平嗯了声,语气正经:“起床吃点东西不然胃里不舒服。”
成岩说:“好。”
“我傍晚回来要吃什么?”
成岩眼睛弯了弯“你做饭啊?”
“可以去餐厅打包。”
“我要想一想。”
“好到时候给我发信息。”
电话挂断后,成岩憋着的一口气终于重重地呼了出来,他偏过头,连着咳嗽了几声。他又摸了摸额头,发现确实有点烫。
成岩去客厅找了体温计,用酒精棉擦干净后夹在了腋下。他走进餐厅,端出了蒸箱里的早餐。
江暮平虽然厨艺不太行,但一些简单营养的早餐还是可以驾驭的。成岩现在没什么胃口,江暮平熬了白米粥,正合他心意。
成岩看了眼体温计,有点低烧。他喝了一口粥,拿出手机在网上预约挂了个号。
洗碗的时候,成岩的手机响了,林为径打来的电话。成岩把手擦干,拿过手机按下接通键。
“哥,你是不是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
“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吗?怎么这么哑。”
成岩干咳了一声:“没事。”
“感冒了要多喝水啊,严重的话要去医院。”
“知道。”
林为径说:“晚上我来找你哈,我要跟你一起吃饭。”
“今天不行,明天吧。你想吃什么?”
“我们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新的轻西餐厅,我同学说味道很不错,我想带你去尝尝。”
“好,明天我来接你。”
“带我哥夫吗?”林为径问。
成岩现在大脑有些迟钝,差点没反应过来林为径在说谁,他走出了餐厅,说:“你哥夫明天要出差。”
“我去,教授这么忙啊?都放假了还要出差啊。”
“所以你要乖点,别给你老师添麻烦。”
“我乖得很。”
“我要出去一趟,先不说了。”
“行,那挂了啊。”
成岩下午去了趟医院,打算挂个水。他去的是江暮平父亲任职的医院,因为比较近。这是本市规模最大的三甲医院,人流量极大,下午依旧人满为患。
成岩提前在网上挂了号,就诊的时候没有等太久。他除了腿有点发软其他地方没什么不舒服,所以看完诊只挂了个水。
两瓶水挂完,一下午就过去了,医院里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
挂完水,成岩感觉自己的身体轻了不少,但还是有些不舒服,具体哪里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可能是放纵过度的后遗症。
他按下电梯按钮,双眼无神地看着电梯门,等待。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侧头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位是江暮平的父亲,成岩愣了一下。
江父转头看了一眼,也怔了怔,“成岩?”
成岩清了清嗓子,喊道:“爸。”
江父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医生,他脸上戴着绿色的口罩,侧头看了成岩一眼。
“你怎么来医院了?”江父问成岩。
成岩说:“我有点发烧,过来挂个水。”
江父转头对那位年轻医生说:“梦长,你先去吧,我等会过来。”
那位医生点了下头:“好。”
他走出了电梯,江父仍然站在电梯里,成岩走了进去。江父按下一楼的按钮,转头看了看成岩。成岩看上去精神不足,嘴唇有些发白,他难得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连脖子都缠上了厚厚的围巾。
江父问他:“怎么突然发烧了?”
成岩有些尴尬,语气却还算平静:“嗯可能是昨天晚上受凉了。”
“挂的什么科?”
“呼吸内科。”
“其他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就是有点低烧,我已经挂过水了。”
成岩的嗓子很哑,平时挺光彩夺目的一个帅小伙,这会脸上都没什么血色,眼睛也不像平时那样明亮。本来看上去就有些可怜,一个人来医院挂水就显得更孤弱无助了。
江父现在心里想的是,自家那个倒霉儿子居然连医院都不陪成岩来。他眉头紧皱,神色不明地看了成岩一眼。
“暮平呢?”江父问。
“他去学校了。”
“他知道你发烧吗?”
“不知道。”
一楼到了,成岩走出了电梯,他转头看了眼江父,江父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您不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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